Saturday, 31 December 2011

很累的兩年

心血來潮,一時玩興大起用廣東話寫了一篇,想不到許多人投訴說看不懂。真不好意思。

自己寫廣東口語其實十分在行,因為小時候時常看《龍虎門》(不是龍虎豹啦。那時候《龍虎門》叫《小流氓》),和各類香港漫畫。小小年紀對廣東三字經猶有心得,加上好學不倦的態度與朋友間的努力切磋,在小六時就已經是@#$%**X%@#一代宗師。畢竟,這些母語(方言才是母語,別搞錯)國粹還得靠我們讀書人來研究,方能發揚光大和演進。粗人做不來的。這點,在下畢竟有讀書人的使命感,願略盡綿力。

時隔這許久,一篇貼文的點擊率告訴我大家都在一夜間回來了。感動之餘,我把這想法告訴朋友,她聳聳肩,“根本就沒有人離開。離開那個是你。”

是嗎?我愣了愣,給她揸告到。這兩年啊。 。 。

2009 年年尾一下機,我可說回到了一個我只知道它的大環境,卻不再熟悉它小環境的地方。但是一切的改變,卻和我八年前離開時對朋友說的預測幾乎一樣。不過沒有人說我是仙家。他們都忘了我走之前說過什麼。

我實在不想在這地方把孩子養大。但人總要生活。經朋友介紹,有兩份工作機會,一份在柬埔寨,一份在吉隆坡。我選了後者。2010年便開始一個人在首都打工,然後兩個星期一次的周末回鄉探望孩子的生涯。

工作其實不順利,又常見不到女兒。一個人蝸居,不是苦悶可以形容,但人到了Uncle的年紀就沒有憂鬱的奢侈,一個家等著你扛起。偏偏一閉上眼睛,英國生活的每一個情景歷歷在目,夢裡不知回去了多少次。我回到了我的家鄉,但我連個地址也沒有,填表格時就最痛苦。這些,都形成了水壩滿溢的洪水,就等那閘門開。

冷眼橫眉,就是那閘門。手在鍵盤上跳移時,一切都宣洩而出。寫的東西漸漸和在英國時不一樣。人家是躲得越遠越敢寫,我是回來後寫得更瘋,風格強烈轉變。回來後不到幾個月,我達致了我寫作的高峰期。被邀在風雲寫稿時,狀態簡直好得嚇人。所以我和好友說,我的文章,是壓力“壓”出來的。

去老顏的畫展時,他問,怎麼你近來寫得很頻繁?我說,“停不了,到干枯了寫不出了就會自動停。”想不到一語成讖。

後來丟了工作,幸虧得昭光收留,專職在風雲寫專欄。一天要看幾份報紙,過濾新聞,然後在最短時間內選出當天社論的主題。那幾個月的“辦報”或“辦媒體”經驗十分寶貴,也是我一生人工作得最快樂的一段時期,因為那是唯一一次有人請我做文字工作!

出了書,搞了推介禮後,為了現實考量,我就到了小新。沒想到,把家人接下來後,我才明白為何過去一年我可以寫得那麼輕鬆。因為,有女兒在,基本上根本不可能伏案疾書。晚上照顧她睡覺後,人已經很累。

這一耽擱,加上工作忙,就停了下來。有幽默感的讀者問我是否閉關,我哭笑不得。但是就像跑馬拉松,你一停,就漏了氣。加上有種心理漸漸浮起來,就是認為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筆鋒開始變啞。

上星期,好像有話和大家說,又開始動筆。

我不知道下一站在那裡,我不理明年是否世界末日,我對國陣的詛咒從未停止。無論如何,新的一年總會有些展望。Shhh,別說出來,聽說默禱會比較靈驗,尤其註意有沒有流星飛過。嘿嘿。

人老了總是嘮叨些。新年快樂。給不離不棄的你們。

Tuesday, 27 December 2011

意淫大國民

條友仔好後生,夠Pok,將阿Jib哥個車頭像降旗,放個乜懶Bebas旗上去。

呢個case好簡單。如果係法治國家,你响公眾地方降我旗,但係又冇破壞公物,我最多發譴責文告,或者同你的大學投訴,話你冇大冇小。事關降的又唔係國旗,唔可以叉住佢叛國。Jib哥唔係國家元首,又唔可以叉住佢侮辱國家元首(雖然佢老婆好鍾意做第一夫人———)。

但係成班馬桶友好似D烏蠅見到屎咁,痴九嗮線。又話要打人,又話要Pui口水。上晒身咁,嘔白泡,手指亂篤,歇斯底里眼翻白,就來瓜老襯的駭樣。

呢D唔係法治,亦都唔係人治,而係淫治。意淫治國啊,知冇?嗌爽最緊要,最緊要有得嗌。有甘大聲就甘大聲。大聲嗌,鬼上身,Pui口水,眼翻白,Mat rempit就係硬道理。

所以我地國家就係成個意淫系統。唔需要法律,一於靠意識形態做野。人唔做,要做馬騮。馬騮打飛機呱呱叫睇過未?

哪。教育部大懶把野做,大懶把機會攞人心,係都要唔批D臨教,搞到馬華條肥仔面懵懵。點解?無他,我係都要搞你,如果唔係我點似有特權啊?你班懶頭咁都唔明?

出登記,大學收學生,都係一Q樣,明明可以皆大歡喜的,一定要搞下種族問題,跟住等D馬華來做好人。你又意淫我又意淫,連D人民都跟住淫埋。

又比如,馬華D傻駭做走狗做左咁耐,仲要講獨中系佢地的功勞,面皮仲有彈性過包皮,無他,意淫一下,爽嘛。打飛機唔俾啊?唔係人人都有機會好似蔡總甘被人含嘎。

但係講到意淫,就真係要高手出馬。蔡總話喔,就算行動黨執政,都只係半個執政黨者。倆媽,真係俾佢揸告到。仲係用種族眼光睇野咁不知所謂。行動黨冇打住華人救星的招牌,半個就半個啦,乜七係聯合政府都唔知,俾人含懵左咩?

好過馬華,做政府咁耐,連半粒春袋都唔係,屌!

所以,真係對阿Jib哥咁忠心喔,就應該將佢個車頭像Tattoo 响碌野度, 一扯旗, 就睇到Jib哥個樣, 馬上立正tapek。Pok老婆個陣又讓Jib哥入先, 幾懶忠心義氣啊!陰公。

Sunday, 25 December 2011

童話的延續

小時候,我們總在聖誕節把長長的枕頭袋綁在床頭,然後在趕快早早睡覺。怕不睡覺聖誕老人不會來。隔天,總會在枕頭袋內發現一些玩具。

看見新玩具的興奮使我們忘了其實昨晚我默禱要求的不是這些。更沒有注意玩具盒子的包裝有超市的標誌。也許聖誕老人買錯了,我們想。

我們是相信有聖誕老人的,當時資訊不發達,小孩也比今天的愚鈍。沒有電腦幫助我們早熟,也沒有互聯網幫我們找聖誕老人的來源。

我是在上了小學後,才隱隱感覺到,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這樣的IQ在今天來說可說是超笨。

但我父親經濟不但一點都不寬裕,而且在我小時候就很有問題。但是他總是確保我們過年有放不完的煙花,中秋節一定有新的燈籠拿,聖誕節有聖誕老人的禮物。

我當時不知道,在照顧小孩方面,他超越了當時的時代。

現在老傢伙進了棺材,小傢伙則來到了這世界,我必須讓這把戲,我們葉家的優良傳統延續。

今天我先開電視讓女兒看了一套第五台播放的聖誕老人的爛片,Fred Clause,先讓她知道什麼是聖誕老人,什麼是馴鹿拉的飛天雪橇。當然沒和她說這種雪橇嘛,大馬電視台廣告不可以打,以免誤導回教徒。

然後,晚上我和她說,今晚聖誕老人會來,她必須早點睡。明天起身就有禮物了。她高興的一直指著她床邊的枕頭袋,不停的說,“聖誕老人來啊。”

把禮物放進她的小枕頭袋後,望著她熟睡的小蛋臉,心想,就快三歲了,現在不騙你什麼時候才騙吶?上了幼兒園,可能你那些懶叫同學就會告訴你真相,騙不到了。但是你知道嗎,baby,爸爸寧願相信,是真的有聖誕老人的。

所以你爸爸也掛了大大的枕頭袋,在等一個叫做改朝換代,國陣咸家鏟的大禮物啊。

乖乖,晚安。 Merry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