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1 March 2009

改歷史就能減輕自卑感?

還在讀碩士時, 一個教我們亞太政治, 名叫安迪的研究員, 曾在日本住了很久, 最後娶了日本老婆回英國, 生了個英俊的小雜種, 一家人除了在各種球賽碰巧日本對英格蘭時才會大打出手外, 倒也其樂融融.

安迪一天和我們談起一件怪事. 他說他在日本期間剛好有一群考古學家在以前日本皇室居住的山陵一帶挖掘考古, 考察皇家的歷史淵源, 結果挖出了一些不屬於日本民族的事物. 一查, 發覺好像是朝鮮族的東西. 結果整個考古隊被令即刻撤離, 考古行動中斷.

為甚麼呢? 反應慢的我們, 一頭霧水.

原來, 皇帝在日本之所以叫天皇, 是因為在古時他們的確好像被神一般的崇拜. 綜合世界文明發展的趨勢, 大多領導階層都是比當地土著較先進或聰明的人種, 所以才能駕馭其他族人. 但是, 現在日本皇族發源的山陵挖掘出了朝鮮族的物品, 再繼續研究下去, 就有可能帶出一樣日本人打死也不會接受的事實: 他們的皇族, 來自韓國(即朝鮮).

朝鮮族和我們漢族的文明發展得比大和民族早, 雖是不爭的事實, 今天日本成就非凡, 早把韓國和中國拋在後面. 不管他們民族的出身如何, 應該是每個人都會尊敬的. 但是日本雖然在硬體設備有先進國的成就, 精神上卻是十分的小家子氣, 還是有着咱們亞洲人隱惡揚善的優良傳統, 所以才在成為一流強國後, 還一直想掩蓋二戰的血跡, 以替自己美名. 相比德國的認罪懺悔, 日本倒像發展中國家.

被他們當神拜的天皇竟然有可能是朝鮮人 (只是有可能而已), 這對他們是絕大的打擊. 所以政府就終止了挖掘與研究. 那到底是不是呢? 我們問. 安迪笑笑: 不知道, 沒有繼續挖掘, 就不能證實, 不能證實, 他們在精神上, 就永遠是純種的大和民族.

哈哈. 這叫精神勝利. 所以希山臉無愧色的要改歷史以使巫統和馬來人成為爭取獨立的功臣, 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相比之下, 日本人還比較難理解. 因為今時今日, 他們完全可以不依賴歷史的光輝而成為一個驕傲的民族. 而馬來人根本沒有東西可炫燿. 他們一直想找個英雄, 偏偏自己是做寄生蟲的料. 英國人一直都把他們養着, 巫統簡直又乖又聽話. 日本侵馬時又和日本人合作, 奇怪的是人家和平後總找漢奸算帳, 我們的馬奸卻平安無事, 還當家作主人.

過後他們耗費國家資源去拼命替自己涂脂抹紛, 從對打羽球的西迪兄弟花錢封官, 苦心訓練上穆峰的馬鏟卻被印度大兄捷足先登, 對環遊世界不成功的帆船手封官授爵, 到送小白臉上太空作秀, 他們千方百計找一個民族英雄. 但是, soli la, 沒有. 如果他們真有爭取獨立的那種硬漢的, 早就拿出來擺了, 何必挖歷史去找? 不用找了, 找不到的, 對了, 改吧.

猴子穿金戴銀還是猴子. 猴子要進化了才能做人啊.

Sunday 29 March 2009

原居民權益, 還是巫統霸權?

展興的博客看到沙巴的討論課題時,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件有趣的事.

巫統的豬公 (對不起, 打錯字, 是諸公) 口口聲聲要拿到公民權的非馬來人感恩, 卻似乎忽略了東馬. 我突然想到, 只要把他們的理論搬去東馬, 馬上就變成笑話. 相比那些從印尼過來的假原居民, 東馬原居民自從新石器時代就在那塊土地上, 難道他們也要馬來人的批准才可以做大馬人?

由此可見巫統豬公們 (對不起, 又打錯) 的無知, 又或者, 根本沒有人去理會東馬人的感受. 其實別說巫統, 就算是我們, 又有多少人去關心這個佔我們國土大部分的土地? 但今天我們不談東馬. 我們談的是土著, 這個已經在各種法律文件, 國陣的政策法令中, 被廣泛運用的字眼.

在人權律師弗南德斯, 即Charles Hector Fernandez的博客貼文中 (看全文點此), 有對此作出啟發性的討論. 弗南德斯說: 馬來人的特權寫在憲法153條文中. 該條文指出: 有特殊地位者, 是馬來人與沙巴砂勞越的原居民 (Malay and natives of any of the states of Sabah and Sarawak). 而160 (2) 條款說明馬來人的定義是: 在獨立前出生於大馬或新加坡, 或其父親, 祖父在獨立前 (1957年8月31日) 出生於大馬或新加坡; 信奉回教, 說馬來語, 實踐馬來人傳統習俗的人.

我們得多謝英國人定下的這為馬來人定義的 160(2) 條款, 留給我們許多天馬行空的想像空間. 但今天暫時不做聯想, 我想談的, 是弗南德斯指出的一個關鍵: 憲法中只有馬來人 (Malay) 的字眼, 沒有土著 (Bumiputera) 這個字! 因為土著Bumiputera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字, 是國陣的創作!

弗南德斯想問的是: ‘土著’是否指憲法中的‘馬來人與沙巴砂勞越的原居民’? 是否包括了半島原住民? 還是只指巫統所狹窄定義的馬來人? 那在獨立後從馬新以外的地方移民過來, 加入巫統後就變了土著, 行嗎? 弗南德斯說不行, 如果是包括了這些人, 那就與憲法不合了.

如果土著這字眼的出現, 不是有特別意圖, 那為何不可以用憲法中的 ‘馬來人與沙巴砂勞越的原居民’, 而要特別叫土著呢? 如果土著是巫統的政治籌碼, 定義由巫統說了算, 那它是否無形中把沙巴砂勞越的原居民排斥在外呢? 這我不敢亂說, 你要問國陣政府才知道了. 不過看巫統大會對土著一詞的運用, 倒好像只指馬來人.

Botak說話慣了粗言粗語, 說到正經八百的法律條文就頭疼. 也許真的有漏了甚麼沒看到, 還請各位熟悉法律的大大指點迷津. 不過, 憲法裡也沒說馬來人可以怎樣怎樣, 今天我們所熟悉的土著特權其實是新經濟政策詮釋的. 對政策有問題提出來絕不是違憲, 他們憑甚麼用煽動法令抓人?

那叫霸權.

Friday 27 March 2009

誰的馬來西亞?

我們尊貴的首相開聲: 大馬人的大馬的觀念威脅馬來人, 并將破壞獨立五十年來合作的精神. 當然, 這不是新鮮事, 以前老嘛嘛的反應更為激烈, 林吉祥在提出大馬人的大馬後馬上被警告將被用煽動法令對付.

不要以為你聽錯了. 對, 一國的首相在一部分國民提倡一視同仁, 三大民族不分你我的時候, 表明了反對的立場. 這事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一個所謂的民主國家. 這應該是晴天霹靂的. 因為這句話出自首相的口, 即說明了這國家和族群的倒退和無知.

其實, 老鴨說出了許多馬來人的中心思想: 這是他們的土地, 華人是寄居的, 我們的公民權是他們恩賜的, 我們可以在這兒落地生根工作吃飯沖涼就應該懂得感恩, 他們有特權是理所當然的事, 因為這是他們的地方. 無論過了多少代人, 我們都是寄居的. 我們根本沒有資格爭取平等待遇.

馬來人投反對黨不是要和你分享特權. 馬來人是對於自己在貪污的國陣政府統治下, 不能取得他們實際上應得的利益而失望. 問問馬來人, 他們投反對黨主要是‘厭惡貪污’, 還是‘不喜歡特權’?

這幾天的巫統黨選我們聽到了許多代表旁若無人的說出種種偏激的妙論. 我們可以自我安慰說他們只是在撈取資本, 但在國家獨立了五十年, 三大民族和平共處了這麼久, 他們還是可以如此公開的, 囂張的, 說些極端民粹的話, 就因為上述思想作祟.

然而最糟的是, 國陣的結構鞏固了這種思想, 拖慢了民主化進程, 並把本來已經是井底蛙的馬來人變得更加故步自封. 巫統黨選中, 他們的代表那麼囂張, 是因為他們知道只是代表單一民族的政黨的改選就可產生下一屆的首相和主要內閣成員, 不需要問馬華民政國大黨同不同意. 他們唱的戲是有政治實力的, 其他國陣成員黨唱的戲是自己唱了爽的.

這就是民族性政黨和種族政治的弊病, 也是國陣的死胡同. 所以只要你成立一個‘代表華人的政黨’, 你就等于打從開始就把自己放在不平等地位, 等於接受了華人弱勢的事實, 等於承認自己是寄居的, 等于貫徹朝裡有人好辦事的愚笨思想, 這些我在'種族性政黨還能走多久'已經談過了. 只有多元種族政黨才能沖淡弱勢和強勢族群的矛盾對比.

在大馬人的大馬, 無論誰的權益都是大馬人的權益. 而把華人放在少數民族的位置岀發, 就是以弱勢向強勢祈求以取得權益, 求的結果, 當然有折扣, 而且各大民族界線, 陣營, 都很分明. 再多三代人都融合不了.

無可否認, 一部分馬來人已開始改變. 但大多數都還認為他們是這塊土地的主人. 我們繳的稅把他們寵得更加封閉. 到國家破產資源用光時我想他們將只剩下三樣可以炫燿的東西: 回教, 蘇丹, 馬來劍.

怪不得每年都要拔劍.

Wednesday 25 March 2009

患上迫害妄想症的山番

很難想像這些人的臉皮有多厚, 也許不是人皮吧.

獨立了五十年. 給優惠政策養了整四十年, 書隨便讀可以進大學, 做生意不用資本可以有錢入袋, 沒有工作就把你養在政府部門拿份薪水, 見到有人不滿可以動用軍警鎮壓, 稍微不滿意就恫言發動對別族群的攻擊, 用種族屠殺來恐嚇別族.

這樣的一個族群, 在今時今日, 竟然把自己扮成弱者, 訴說別族迫害他們, 說別族造成種族隔離, 說他們的利益受到威脅. 因為在不知羞恥的, 夢囈般的把自己的形容成受害者後, 便有了放屁的平台.

首先是那隻嘛嘛亂吠, 說華教人士阻礙了華人與馬來人的相處, 然後再次提醒那一百萬取得公民權的人應該對馬來人感恩. 不能相信吧? 一個有着醫生學術資格, 做了22年首相的人, 歪曲事實顛倒是非臉不改色. 是誰取得公民權啦? 誰是那一百萬移民啦? 是印尼人! 中國裔移民就算在大馬兒女成群都還是拿旅遊簽證! 媽的.

然後巫統丹絨區署理主席說, 大馬應改名為馬來領土, 避免人民忘根, 並表示易名後可提高馬鏟士氣 (或稱為馬氣), 和提醒下一代有關國家獨立的歷史. 老實說, 怕忘根的話應該回去印尼尋根, 改了名字就能後減少你們的自卑感? 要知道國家獨立的歷史應該研究馬共和華族抗日軍如何反抗殖民主義. 馬來人一向都是殖民者養的, 不管日本人或英國人, 怎麼這麼快忘了?

最後首相署部長阿末札希也出聲了, 說馬來人已經分成四派, 要團結需靠回教. 看到了這種山番部落幫派式的民粹思想真的令人莞爾. 為何一定要“團結”? 在蘇格蘭, 沒人會要求全部蘇格蘭人投十分民粹的蘇格蘭獨立黨, 他們許多還是投以英格蘭人為主的工黨甚至保守黨. 說出全部 X 族人必須團結在 X 族黨下的都是不能與時並進的人, (而少數民族說出這樣的話更加是邊緣化自己).

所以在獨立了五十年後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這五百年前渡海東來獵鼠鹿的民族, 現在必須回到五百年前去, 以部落家族幫派式的思維來振興家邦, 躲在宗教的中世紀烏托邦裡自慰以逃避現實和增加信心, 和高喊吾皇萬歲來炫燿被皇權奴役的優秀傳統.

別跟我說這是巫統黨選前做的戲. 我當然知道. 問題是這麼多年了, 你不厭嗎? 每一次黨選前都有如一群原始人圍在一起做猩猩叫, 呼呼呼, 歇斯底里, 越叫越爽, 爽了就打飛機, 呼呼呼, 然後在意淫的幻覺中從山番變了上太空的馬鏟, 頓時全身膨脹, 傲視天下, 為我獨尊.

聽他們說話我不如看印度舞 (按這裡), 還有中文字幕呢.

Monday 23 March 2009

逃亡 (幻想武俠短篇)

風在耳邊急響, 汗水劃過他嘴唇, 飄落在後退的樹葉上. 他喘着氣, 眼睛似乎有點花了. 胸口急促起伏, 腳下卻未停. 再一蹬, 他又飄前了一丈.

急劇尖銳的風聲直撲後腦, 他也不回頭, 就上半身向前一靠, 身體與地面幾乎平行, 不斷後退的茅草割着他的鼻尖, 他身子向側一轉, 臉向上, 人如箭般平行彈出, 兩顆鐵錐在臉上兩吋劃過, 他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

他左手往下一按, 身子彈起來, 錚的一聲, 劍出梢, 人靠在棵大樹上, 淋漓的汗水模糊了眼睛, 一口氣悶住, 兩個人影已經撲上來. 他右腳在樹幹上一蹬, 人竄了出去, 眼裡的血絲映着迎面而來的敵人, “殺!”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 一顆人頭帶着血箭飛起來, 斷了頭的身體落在草叢中. 他身形未落, 白光一閃, 劍砍向另一個敵人.

那人擋了一劍, 大叫: 內務府要抓你, 你敢抗命? 他紅了眼, 一劍把人從耳朵直劈到下陰, 分為兩半, 熱血嘩啦的潑在草地上, 像長了滿地的紅葉.

冷風吹來, 身上三十多處傷口隱隱作痛. 望着滴血的劍尖, 他臂膀已經累得幾乎提不起來了. 他就因為提倡司法革新, 削減皇權, 嚴辦污吏, 和取消豬頭人特權, 馬鏟國的內務府派人追殺他. 他丟下妻兒, 逃了三天, 沒睡幾個時辰, 殺了二, 三十個敵人, 劍刃也砍得反捲了.

他一路往南逃, 為的就是到馬國南端有一水之隔的對岸小島, 大新國. 聽說那兒誰都沒有特權, 繁榮安定, 為一人間樂土.

疲憊的踏上了一葉扁舟, 迎着海風, 他手摸着妻子織的小布人, 心想安定後就要把妻子接過去住. 轉眼扁舟滑上了岸, 幾個新國衛士嚴陣以待.

他一怔, 心想, 新國衛士, 果然是器宇不凡, 和馬國那些嘴角流涎的懶豬簡直是天淵之別. 他想到自己滿身血污, 不禁尷尬, 趕快拂去臉上灰塵, 上前拱手, “在下….”

銀光一閃.

他忽然失去重心, 向地上撲去, 他想用手按住, 卻騰不出手來. “撲” 的一聲, 他臉重重的扒在地上, 泥土進入了他的鼻孔, 眼睛. 他大驚, 心想這次丟人了, 卻不由自主的滾動着, 臉上沾滿了石泥, 卻停不下來, 直到他後腦撞上石頭才停止.

他眼睛向上望, 看到自己斷了頭的身軀緩緩跪下, 右手還握着小布人. 血, 從斷頭處射出, 化成瀑布般的細雨, 映着夕陽, 變得滴滴金黃. 寒意從頸部滲入, 沙啞的喉嚨吐不出一句話, 想到了在馬國的妻, 想到了這一路三百里慘烈的格鬥殺戮, 和最後的逃出生天.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

新國衛士抖掉了劍上的血, 冷冷的看着他逐漸死灰的瞳孔.“我們大新王朝自太宗李王爺建國, 憑的就是嚴刑峻法, 統一思想, 規格化價值觀, 人人只知守法營生, 養妻活兒, 從不知思異求變, 不曾為民權而造反. 全國上下, 一個法字貫徹始終, 就地吐痰也要打三十大板, 豈能讓你這等亂民來此長住, 鼓吹民主自由人權, 荼毒我順民思維, 壞我大新王朝李家的百年基業? 該殺.”

Saturday 21 March 2009

鄉野傳奇之太平湖

我在怡保出生長大, 但我父母都是太平人, 所以許多親戚都住在太平. 自小, 太平湖成了我最喜歡遊玩的地方之一.

大約三十多年前吧, 表哥阿勤還是個中學生, 他和朋友們最喜歡幹的就是在三更半夜在太平湖賽腳車, 即大夥騎着腳車饒着太平湖兜圈. 這相對於今天年輕人所喜歡的自拍, 上網, 打電子遊戲來說, 無論怎麼看, 都是有益身心的活動. 但在當時, 卻是十分叛逆的.

那時太平湖是沒有街燈的. 尤其在過了太平山入口的地方, 十分黑暗. 晚上還有阿瓜出來找吃 (附近有軍營, 阿軍哥會找阿瓜). 但最怕人的卻是太平山入口, 即 Burmis Pool 的入口處. 傳言那是以前日軍殺人的地方, 也是鬧鬼最凶的地方.

一天晚上, 阿勤表哥又去太平湖兜圈, 這次他落後, 是最後一個. 那晚多雲, 星月不顯, 寧靜黑暗的太平湖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他心裡不能說不發毛, 尤其經過太平山入口時, 老人家們的叮嚀總會浮上腦袋.

最後一圈了, 又要再次經過那入口了, 他加多兩把勁, 就在風馳電擎的腳車剛剛駛過那入口時, 一聲悽厲的叫聲劃破湖面: “阿勤……” 阿勤表哥炸麻了頭皮, 身子一軟, 差點翻下腳車, 一股尿差點漏出來. 就在他勉強還踩得動, 總算沖過了那地方時, 第二聲接踵而來: “阿勤…” 聲音悽慘絕望, 就如當年珍妃被西太后丟入井中時可以想像得到的那種叫聲.

第二次一嚇, 反而把勤表哥嚇回勁了, 他頭皮已經全痲, 春袋也幾乎完全縮進去了, 大叫一聲: “鬼啊!” 頓時腳車如奧林匹克選手, 一隻箭般的以破紀錄的速度奔去. 回到起點, 一口氣還沒喘過來, 卻發覺不只自己臉色不好, 大家臉色都不太妙. 一問, 原來有人不見了!

那時民風淳樸, 講的是義氣, 雖然只是高中生, 也沒有阿媽一聲就跑掉. 而是整群人推着腳車, 循着原路回去, 一來壯膽, 二來希望可以遇見失蹤那傢伙. 走啊走的, 一個圈很快過, 又到 Burmis Pool 入口, 就在大家都雙腳發軟, 你推我讓, 不太敢向前的時候, 他們看到了那失蹤的朋友, 臉色蒼白, 冷汗直標, 全身哆嗦的坐在地上.

勤表哥吐出一口煙, 十歲的我看着他, 等他說下去. “原來他腳車脫鏈了, 湊巧就在那入口處. 他下車後鏈子弄不回去, 那地方樹多又暗, 後面就是樹林, 又想到自己身在鬧鬼最猛的地方, 前面伸手不太見五指, 後面樹影婆娑, 越想越怕, 越怕就越慌, 越慌就越弄不好, 最後自己嚇得癱瘓, 突然見到我經過, 就叫我, 沒想到由於害怕聲音發抖, 變了調, 我聽到以為是鬼叫, 不敢停, 他見我不停就更加害怕, 叫得更悽慘, 我聽了更害怕, 就踩得更快! 哈哈哈”


勤表哥摸摸我的頭, “我不是不信鬼, 我不但信, 而且怕的要死. 問題是很多時候我們是自己嚇自己啦.” 說完, 吸了口煙, 似笑非笑.

Friday 20 March 2009

拳頭作標誌太暴力?


社會主義黨的註冊再次被阻擾. 這次的藉口可謂令人笑到碌地, 那就是: 該黨的標誌 (一個向上舉的拳頭) 太暴力!

老實說, 我真的希望這件事別傳出去, 要不然人家外國人真會以為我們是住在樹上的.

怎麼會有這麼無聊兼無能的豬兜? 媽的!

好, 你如果要找碴:

巫統的標誌最血腥, 因為有兩把馬來劍. 人家只是比拳頭, 你們出刀劍了, 還不暴力? (怪不得他們的領袖整天舉劍)

行動黨的標誌最好戰, 怎麼? 火箭你都敢放, 想射誰啊你.
而且還有色情意味, 一個圓圈然後一條東西插過去, 這麼咸色?

回教黨的標誌有模仿別人國旗的嫌疑, 因為色盲的人根本分不清是日本國旗還是回教黨.

人民進步黨的標誌像Caltex 油站的標誌, 萬一駕車人士進錯油站怎麼辦?

為何不直接承認不想讓該黨註冊? 一個政黨的註冊就讓這些官僚以各種藉口拖了這麼多年? 最令人不解的是, 批准與否都有準則, 違反則不批, 符合標準則批, 如此而已. 為何當局可以憑自己的的主觀說出一套似是而非的道理?

我們所應生氣的是: 從這小事可以看出,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大馬政府還是不屑講道理. 還是那種我是官, 我說了算的那種態度.

不如以後新政黨註冊別設計標誌了. 就領號碼吧. 抽到甚麼號碼就發給一種動物, 牛黨, 羊黨, 駱駝黨, 犀牛河馬…生動有趣, 皆大歡喜.

Thursday 19 March 2009

飯局的無厘頭聯想

三人一起吃飯.
鴨: 兩位好久不見, 華, 你屁股還好吧?
華: 吊你啦, 我屁股向來乾乾淨淨, 你難道不知道上次人家冤我?
鴨: 不是啦, 我是說那椅子不乾淨, 怕你屁股剛坐上去有事..
華: (起身, 拍拍屁股) 不要假死假死啦, 媽的, 想榨我?
聶: 如果阿拉允許, 叫東西吃喂, 餓到我.
鴨: 唉, 我怎麼吃得下, 愁啊!
華: 愁甚麼懶叫? 你這個人, 就是不夠果斷, 看, 這樣的人都給他上位? 還沒睡醒啊你? 有新老婆也不用整天做, 精神恍惚啦你.
聶: 如果阿拉允許, 給你四個老婆你不就馬上陽痿? 上蒼保佑.
鴨: 你以為我想咩? 我怕炸彈嘛. 待會他叫人在我車放炸彈怎麼辦?
聶: 放心吧, 他的習慣應該是在你臉上開兩槍, 然後再脫光衣服把炸藥塞進你屁股裡才炸你, 如果阿拉允許, 他不會直接炸你的車.
鴨, 華: (一起) 去死啦!
聶: 都說了, 變回教國就好辦了, 我們可以把他切四肢再用石頭丟死, 如果阿拉允許.
鴨, 華: 嘩! 醬殘忍啊, 甚麼罪可以如此處死?
聶: 收情婦, 通姦, 貪污..
鴨, 華: (大驚, 異口同聲) 那不行, 吊, 你傻的咩? 那樣的話我們的自己人90% 都有罪啦...
鴨: (深情款款) 不如這樣, 華, 你回來好不好?
華: 我回來? (陰陰笑) 嘿, 你給我做老大我就考慮.
鴨: 吊, 不要這樣啦, 我沒有幾年好做啦, 你總得讓我榮休唄?
華: 榮休? 你那口臭得像雞敗的女婿留下這麼多爛攤子你竟想榮休? 那隻肥豬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拿你們開刀!
鴨: 可是..甚麼都已經說好啦, 你要我做反覆小人咩?
聶: 如果阿拉允許, 小人可以做一做囉.
華: (白了聶一眼) 鴨哥, 你真的ka-na-sai, 誰敢問老大為何反口?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樣除掉肥豬. 他的背後靠山就是老嘛嘛, 這老傢伙沒幾年可活, 你托延時間就行.
鴨: 你有所不知, 老傢伙壯得很, 那有這麼快去見他的印度祖公?
聶: 不是見祖公, 是見阿拉, 也不一定是印度, 搞不好是孟加拉, 錫克也比較像, 如果阿拉允許….
鴨, 華: (一起) Shut-up!
華: 鴨哥, 其實我們何必怕他們, 我們可以組成聯盟.
聶: 你不是和我們有了個聯盟嗎? 如果阿拉允許,你這反骨仔將被譴責.
華: (不理聶) 鴨哥, 聯盟是政治遊戲, 可以組來組去, 都是看利益而定的啦. 我明的聯盟是和老聶他們組的, 暗的可以和你組啊.
鴨: 嗯, 對, 到時就對肥仔雙面夾攻, 嘿嘿嘿.
聶: (喃喃自語)別讓炸彈落在我身上, 落在老鴨和阿華那邊就好了. 如果阿拉允許...
鴨, 華: (兩人勃然大怒, 一擁而上, 對聶拳腳交加) 媽的, 死白頭聶, 我們受夠了!
聶: (慘叫) 哎呀, 阿拉呀, 你老母啊, 打人啊, 救命啊...
(突然, 雷光大作, 燈光忽暗, 肥仔拿着炸彈, 站在門口, 面色詭異, 口帶冷笑)
聶, 華, 鴨: 啊, 救命啊, 死伙啊!
一哄而散.
(突然背景廣告音樂響起, 燈光大亮, 鴨, 華, 聶, 肥仔四人載歌載舞)
四人同聲唱: ‘死伙’啊‘死伙’, 又方便又好用, 我們都愛‘死伙’.
(性感男聲廣告旁白: ‘死伙’, 最好用的炸彈, 無論是清除政敵, 剷除異己, 恐嚇大眾, 消滅情婦, 都非常有效, 只需少量, 即可操作, 屁眼, 嘴巴, 雞敗, 皆塞得進, 保證爆炸後物體完全粉碎, 不粉碎退錢.現有折扣優待, 請聯絡番薯國公安局)
音樂漸退.

Tuesday 17 March 2009

太平天國

於是

從此人們提起蘇丹
總是高喊吾皇萬歲
從此
人們不再認識阿丹杜雅

從此
報章只是發表文告
部落客裡只有風花雪月
和清談

從此
人們不再集會
不再高談闊論
畢竟
危害社會安寧的, 都被隔離了
畢竟
捍衛憲法的, 都被控違憲而關起來了
天下終於太平了

水砲被移走了
催淚彈藏起來了
紅頭兵撤了
從此
只有被打搶強姦的可能
卻再也沒有暴動的危險了

多美好的太平盛世啊
這恩澤萬民的天國啊

舞照跳
馬照跑
燈紅酒綠照樣泡
財源廣進皆大歡喜升官發財吃香喝辣蝦九燒賣
情婦一個不少

最後
滿心感恩心懷感激熱情奔放的人民
站满了大道兩旁
偉大領袖的開蓬車徐徐駛過
高照的艷陽閃亮了他油光油光的腦袋
神武的領袖啊, 他的氣質那麼的出眾
像極了俊朗瀟灑的朝鮮人民的偉大領袖金日成
他還有着
殺人犯的沉着冷靜, 貪污犯的聰慧靈敏
獨裁者的理智果斷, 和海盜的勇猛進取
真的集多重高尚人格於一身啊

發自內心的歡呼聲
響徹雲霄
對着揮手致意的領袖
群眾熱淚盈框, 熱血沸騰, 聲音劃一整齊的
嘶喊着他們對領袖如巴生河般滾滾洶湧的仰慕

$&@*!Y媽&@X海 !
$&@*!Y媽&@X海 !
$&@*!Y媽&@X海 !

Sunday 15 March 2009

光陰的故事

雖然我在吉隆坡住了十五年, 但由於我在怡保長大, 所以向來都沒有大城市人的味道, 永遠是土土的貓樣. 在說了激盪的故事後, 以前的畫面在我腦海不斷的出現, 接踵而來. 到四十歲我才明白一個道理. 人到了一個階段, 就必須學會把前一個階段丟掉, 不再回頭. 老外說的: we got to move on. 有的人對前一個階段的某樣事物, 或某一個人, 拋不下, 然而他的人生其實卻到了轉換期. 那他會是痛苦的.

六歲, 讀幼稚園時.

小學時期, 英俊瀟灑, 聰明伶俐

中學, 十五歲, 看起來好像比現在老, 強說愁時期

十九, 二十歲, 激盪時期

二十三, 四歲, 離開激盪後, 早上工作, 晚上讀夜校的時期

二十八歲, 開始恢復小學時的 Botak 樣

2002年, 34歲, 剛到英國翌年.

現在想減肥也減不了的中年人. 口和脾氣還是一樣臭.

Friday 13 March 2009

一些舊照片, 和陳年老酒般的回憶

我知道人家對激盪的批評和取笑是甚麼. 想替激盪說些話.

激盪的實力不在演奏編曲包裝, 說專業, 我們當年連邊都沒有. 激盪的實力, 在於它的歌. 激盪二十年前所創作的歌曲, 拿來今天去編曲包裝, 還是很有特色. 一群把樂器玩得很出色的人, 或一個學院派的人, 他們寫的歌, 可能就比激盪裡那些連五線譜都不懂的人差. 就像無論聽歌的品味如何高尚, 不一定寫的出好歌. 激盪不知怎地, 就在那兩年裡積聚了這麼多可以寫歌和可以唱的人, 然後又一溜煙的大家散了.

今天拿些陳年舊照, 和當年把鍾楚紅當性感女神的那一個世代的人分享.
1988 年在人長久茶坊.

中間那個是張映坤, 最右邊是張盛德. 左二為馬大的何志光

與映坤一起替當時還是很學生妹的周博華伴奏.

看過憤怒青年嗎? 20 年前的Botak 也不是很 Botak 的....看過後要笑的也不要太大聲

Thursday 12 March 2009

搞創作的那一段日子

今天還是很累. 故國難當前視而不見, 繼續頹廢, 在靡靡之音中繼續沉淪.

1987年, 我到吉隆坡後不久, 在紫藤茶坊認識了一個叫仙人掌的歌唱組合, 并加入了他們. 當時, 旅台歸來的林金城正籌辦一個用新詩譜曲的發表會, 由幾個女生把她們寫的詩譜成曲, 準備在陳氏書院演出. 女生中包括了名滿全馬的女詩人林若隱.

因緣巧合, 林金城有次在紫藤見過仙人掌練習後, 覺得只是詩譜曲太悶了, 如可以加上我們這個組合, 在創作上應該比較有看頭. 於是便把發表會改名為激盪之夜. 1987年7月10日, 吉隆坡陳氏書院座無虛席, 站的幾乎比坐着的還多. 簡單的伴奏, 幾隻木吉他, 贏來一波又一波熱烈的掌聲. 其實我們玩得很差. 但是, 華社對於本地創作飢渴了太久了, 對千篇一律的那些老歌已經生厭了.

表演過後當晚, 在紫藤茶坊的一個會議上, 決定以激盪為名, 成立一個創作歌曲工作坊, 目的為整合有意组軍搞本地創作的團隊. 過後 ‘放火人’林金城回了台灣, 籌備人之一的陳強華也回去大山腳. 接下來由張映坤 (現中國報總編輯) 等中堅人物所領導的激盪工作坊就成了當時各方英雄來歸附的創作大本營. 這包括了馬大的風信子, 國大的飛韻, 馬來亞藝術學院的調色盤, 壩株巴轄的自由港口, 北馬的紅地氈, 新山的夜車總站等等.

激盪工作坊值得一書的地方是它拋磚引玉的角色. 有許多組合就是在7月10日當晚看了表演後組軍的. 另一個特點就是它的凝聚力. 以上這些組合當時沒有人想要當歌星, 在87年到89年之間, 激盪的這些組合都是自掏腰包, 拿無薪假或曠課, 跟着大夥南征北討, 到處去巡迴演唱. 錢賺了就給工作坊, 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 發揚本地創作. 讓人家聽我們的歌. 不了解的人很難相信. 這也和當時老大張映坤的領袖魅力和大伙那種讀書人的執着也是分不開的. 與現今那些歌還沒寫好便在想怎樣出名的年輕歌手完全不同.

後來激盪在極度缺乏資金的情況下, 出了唱片. 編曲和伴奏都不是專業人士, 省錢的結果是水準差強人意. 但是你們誰有興趣的可以想辦法去弄一張這1988年錄製的“流行與不流行之間”來聽聽, 然後告訴我你的看法. 第二張卡帶“跟我一起走”在製作上好多了, 可是仍舊賣不好. 不過卡帶雖不能賣, 1988年7月10日在八打粦公民禮堂的表演“我們的歌”, 全場爆滿.

我1987和1988這兩年期間可說把學業都荒廢掉了. 跟着大伙走的感覺真好. 當然考試肥佬就不好. 錄音時候的日夜顛倒使我不得不曠課. 我老婆那時也不出聲, 就跟着我到處跑, 甚至在錄音室的沙發睡覺. 當時激盪租得起的也只有一間在太陽大廈 (Sun Complex) 的太陽錄音室 (Sun Studio). 這件在Bukit Bintang 的小錄音室環境龍蛇混雜. 太陽大廈其實就是出名的架步 (現在不知還在不在), 每次去錄音時總會和應召女郎乘搭同個電梯. 1988年底的會計考試過不了關後, 我痛定思痛, 覺得自己不是走這條路的料, 便找了份會計員的工作, 開始半工讀的生涯. 漸漸淡出了激盪.

以一個團體來說, 激盪的影響, 作用, 和承先啟後, 是意義重大的. 多數的團體都在畢業後解散. 但有些後來成立的組合卻創出了一片天. 山腳下男孩的走紅我們都感到驚喜, 當年在日新中學見到他們時還是稚氣未脫的中學生. 激盪有些留下來的繼續着歌曲創作事業. 比如, 另類音樂人的前身就是馬來亞藝術學院的調色盤小組. 本地創作後來異軍突起, 百花齊放. 在大家所熟悉的光良品冠還沒出來時, 你們記不記得才氣縱橫的王威勝? 能唱能寫的周博華? 不過, 那是另一些故事了.

(過兩天如得空的話, 將把當時的一些剪報和照片弄上來)

Tuesday 10 March 2009

音樂少年

網友高豬的貼文‘’, 把我帶回了八十年代. 對, 那個少年輕狂的時候. 他貼的一首巫啟賢就把老顏差點感動得哭了. 哈. 但是我卻是很明白那種心情的. 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喜歡巫啟賢的土樣子. 但是那個時代, 對, 他就屬於那個時代的, 只有那個時代的人才明白. 我聽巫啟賢的時候, 他還在地下鐵合唱團. (誰記得‘星空下’這首歌?)

朋友, 你甚麼開始聽歌的? 肯定是青少年時期. 一個歌星如果失去了少年歌迷, 他的唱片至少賣少一半. 那時候聽的歌, 很可能比起你以後事業忙碌後的下半生所聽過的加起來還要多. 因為那個時候做事情是最專注的. 只要一入迷, 就心無旁鶩, 聽歌, 學吉他, 染上甚麼不良嗜好, 都是那個時候.

小學時聽的大多是老歌, 最好玩是那個抖音歌王魏漢文, 堪稱是那個時代的代表. 然後看着表姊說到劉文正就尖叫, 就不明白這個唱歌彆着喉嚨的人有甚麼了不起. 赫爾蒙開始大量分泌後, 我的第一張自己買的唱片是黃露儀的天使之戀 (1983), 裡面一首歌叫時空寄情, 可以把我帶入一個十分憂鬱的幻想中.

之後姜育恆的那種造做得令人噴飯的憂鬱造型竟然可以讓我認為他很有型. 他的每一首歌我幾乎都倒背如流, 學吉他也是為了唱他的歌. 再下去就聽羅大佑, 台肇玫, 李宗盛, 張艾嘉, 蘇芮, 費玉清...後來新謠剛好起步, 巫啟賢, 梁文福等自然成了我們的偶像. 很難想像梁文福那種口語式唱法和平淡無比的曲風竟然會讓我們入迷. (‘歷史考試前夕’, ‘一步一步來’等等, 都是那時的經典) 唉, 對不起, 我忘了他們先後崛起的次序了…

在十六歲那年朋友漢偉介紹我聽一卷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卡帶, 我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那就是台灣的紅螞蟻合唱團. 那是我認為至今玩得最好, 最有特色的中國人合唱團. (唔…也許崔建可以超越他們吧?) 但他們紅不起來. 解散後主唱羅宏武出過一張 ‘堅固柔情’, 也是經典. 你們有興趣的可以去找來聽聽. 他們和現在那些軟綿綿的偶像派完全不同的.

中學畢業後, 口味轉重了, 迷上了重金屬搖滾. 聽的也雜了. 二十多年過去, 現在因為忙碌的關係, 我和華語流行樂壇幾乎脫節, 我不太清楚誰當紅, (好像是一個口齒不清, 唱歌沒氣的周傑倫?) 只是在獨自一人駕車, 把自己喜愛的音樂放到最大聲的時刻, 我會想起以前所着迷的那些歌曲.

以前我很討厭老歌, 新年歌和人家唱歌台專唱的那些福建歌, 但父親卻十分喜歡. 好玩的是, 在父親去世後, 我開始懷念這些歌曲, 覺得它們實在有味道. 是年紀大了, 或是懷念我父親? 我也不清楚. “昨暝一陣大雨, 打醒我的夢, 打醒我一場好夢… ” 這幾首福建歌,‘為何你愛着別人, ‘舞女’等等, 其實也蠻好聽的. 因為, 它屬於一個時代, 一種背景, 就像當年我們的姜育恆一樣.

十五歲時聽的, 我現在還是一樣喜歡. 感謝文豪(高豬), 他提醒我, 在局勢混亂惡劣, 民心沸騰的時候, 別忙著罵人. 停下來, 輕鬆一下, 回憶我們的青少年音樂情懷.

(照片: 1986年怡保三德中學, 表演後)

Sunday 8 March 2009

董教總的春袋呢? (饒舌歌)

你不要英文教數理
又說人家不理你
人家大群走上街去
你卻躲在家裡

哦, Sorry
我倒忘了這大中華的基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一事不如沒有事
又何必無事生事?

嘿, come on
你是董教總, 不是咸肉粽
捍衛母語教育, 不是做生意
你們就缺鈣質, 少了點骨氣

更別說浩然正氣

所以我看着就有氣
看這一年來

你們搞了甚麼鳥, 出了甚麼名?
主席被人打
逼走校長, 迫害忠良
還有野雞大學博士文憑

哈囉, 董教總
捍衛華教不是做生意
很多時候沒有協商的餘地
捍衛華教不是做生意
原則是不能出賣的!
以後下去誰有臉見林連玉?

哈囉, 董教總
不是備忘錄的問題
是有沒有春袋的問題
哈囉, 董教總

你們不是有邀請函才成立的

哈囉, 董教總
從此你們信譽掃地
以後華教有事誰來理你?
唉 董教總
連出來拍照留念都不敢
你們的春袋去了那裡?

Friday 6 March 2009

愛妳愛到粉身碎骨 (情詩一首)

妳是來自關北大漠的飛雁
乘着暖流南下
我是一隻農村的小豬
在蕉風椰雨的南洋
與妳相會番薯國

我愛妳白裡透紅的肌膚
吹彈得破
妳愛我的腦滿腸肥
油亮光滑
我們兩人絕配得羨煞旁人

瞞着那豬圓肉潤的母老虎
我們頻頻約會
用金錢打造的愛
誰說不甜蜜

終於
我發覺我不能再愛妳
我必須捨棄妳
而妳的鍥而不捨
倔強得使我恐懼

我必須背棄那山盟海誓
我必須無情
我要把妳化為灰燼
讓那北風把妳帶回大漠

於是我一槍
打在妳桃花般的臉頰
桃花在妳的粉臉綻放
殷紅掩蓋了那白裡透紅

妳的抽搐
和怨恨的喘息
抖動着大漠飛雁生命的頑強

忍受不了妳空洞眼神的瞪視
於是我再一槍
妳停止了顫抖
生命從逐漸死灰的眼眸流逝

然後
看着那血花飛舞
紅霧映紅了我安心的微笑
肉碎血腥的貼在我油光油光的腦門上
誰說我不夠詩情
看我終於把妳化進風塵中

別怕, 親愛的
北風又將吹起
妳可乘那北歸的雁
回家

Thursday 5 March 2009

別走吧, 鴨都拉! (醒來吧, 雷夢娜!)

這首歌流行的時候, 很多人都還沒出世... (點此聽原曲)

原曲: 醒來吧, 雷夢娜! (伕名)
重新填詞: 別走吧, 鴨都拉! (Botak)

鴨都拉, 我求你別走吧, 鴨都拉,
鴨都拉, 求求你留下吧, 鴨都拉,
你再做下去, 國陣就完了, 所以我們都愛你
為甚麼, 為甚麼無語, 是不是, 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鴨都拉, 我求你醒來吧, 鴨都拉
別睡啦, 國會要解散啦, 鴨都拉
雖然你喜歡睡覺, 可是你, 可是你不會放炸彈
噢 別走吧, 鴨都拉

去死吧, 叫你的女婿去死吧,
小雜種, 黑手黨就來搞定他
你像個大懶憨, 給他拉着走, 他嘴巴臭得ka-na-sai
請你別, 別再保護他, 就讓他, 就讓他去朴街

留下吧, 雖然你有點笨, 鴨都拉
別走吧, 雖然沒有人support 你啦
雖然你, 雖然你很懶惰, 可是你, 可是你不是黑手黨
別走吧, , 鴨--------都---------拉! (激情, 拉音, 高亢充滿感情, 眼淚盈匡而結束)


原曲歌詞: 伕名

雷夢娜, 我求你醒来吧, 雷夢娜,
雷夢娜, 我求你醒来吧, 雷夢娜聽我告訴你, 最後一句话, 永遠地永遠地愛你 為什麼 為什麼無話語, 回答我, 回答我也只要一句

雷夢娜, 我求你醒来吧, 雷夢娜
雷夢娜, 我求你醒来吧, 雷夢娜
聽我再告訴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的雷夢娜

雷夢娜, 我求你看我吧, 雷夢娜,
雷夢娜, 我求你看我吧, 雷夢娜
只要你看我一眼 我心才情愿, 睁開吧 睁開吧一眼,
為什麼為什麼肯, 難道你, 難道你真永别離

雷夢娜 为什么那么傻, 雷夢娜
雷夢娜 为什么那么傻, 雷夢娜
我罵你, 我罵你, 你真傻, 你真傻 你真傻 永别的雷夢娜
我罵你, 我罵你, 你真傻, 你真傻, 好真傻 永别的雷夢娜

Tuesday 3 March 2009

來, 一起去古廟發誓

近來馬華很紅. 蕹菜雙雄可歌可泣的事績已經超越鬍鬚星在國會被豬壓的新聞, 成為網絡最熱事件. 但最好笑的不是他們兩個的鬥法, 而是他們馬仔的過招. 有時候馬仔會令主人哭笑不得.

還記得二, 三十年前社會風氣最流行挑戰對手到神廟斬雞頭發誓吧? 今天馬華蒲萊區會主席劉德賢, 挑戰馬青總團長魏家祥到古廟燒香發誓, 可謂古風盈然, 維持中華正統, 怪不得是代表華人的政黨.

發甚麼誓呢? 劉德賢要魏家祥證明: 自己在出國時沒有召妓, 所以有資格批評蔡細歷. 他接着說並非每個人都敢怒敢言, 敢作敢當, 現在要看看魏家祥.

好, 我們從上述大義秉然的挑戰中, 用普通常識的邏輯做出下列分析:

劉德賢的意思是:

第一: 只要到古廟燒香發誓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用斬雞頭了, 不可謂大馬社會不進步)

第二: 暗示魏家祥出國時有召妓.

第三: 魏家祥必須沒有召過妓才有資格批評蔡小粒 (兩者有何關聯在研究中)

第四: 敢於承認自己有召妓的人才對得上蔡小粒的敢於承認自己有婚外情, 這叫敢做敢當.

這可是劉德賢第二次挑戰對手發誓了. 第一次是挑戰翁詩傑的政治秘書黃智偉到天后宮發誓, 證明翁詩傑沒有到夜店飲酒作樂. 且不說到夜店飲酒作樂有甚麼大不了, 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政黨一直堅持用到神廟發誓作為證明清白的手段, 真的是突顯了馬華基層領袖令人欽佩的人文素質.

看到這種混戰, 忠貞愛黨的馬華黨員應該擔心的問題卻不是劉德賢對神廟的情有獨鍾, 而是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消息會通過這種相互的挑戰洩漏出來?

所以好玩的可能還在後頭: 對方可能會反擊: 挑戰你到XX廟發誓某某領袖沒有四個黑市夫人, 然後這方又反擊: 挑戰你發誓某某沒有收過三千萬, 然後那方又挑戰他發誓…最高興的恐怕還是網絡媒體, 還有如 Botak 的八卦博客們, 嘿嘿嘿…

其實啊, 天才如我建議蔡小粒的支持者們, 你們只要一句話就把全部敵人的嘴巴都封死了: 挑戰你們到神廟發誓, 誰沒有試過口交的就有資格批評蔡細歷!

包你全場鴉雀無聲, 大獲全勝.

Sunday 1 March 2009

亂世

突然選擇讓自己沉澱一天. 罵人罵得多也夠累的.

望着屏幕上的新聞, 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話到了唇邊卻打不進鍵盤.

我推開椅子, 把桌燈關掉, 呼了口氣, 在黑暗中, 只有電腦螢幕微弱的光. 但新聞, 卻是一則則的十分清晰.

那吉警告如有人‘報假案’指他買通議員跳槽將會被當成誣告對付, 後果嚴重.

吉隆坡十五碑警局, 三百名支持者針對烏達雅在扣留期間被虐待事報案, 遭警方用含化學物的水砲對付.

希山姆丁拒絕為在國會圍毆卡巴星一事道歉, 并表示是民聯議員先挑釁.

首都總警長表明國會圍堵民聯議員一事無人報警, 并拒絕評論駐國會警員對巫統圍堵民聯議員時袖手旁觀一事.

還有, 還有, 還有.

正當我們以為大馬民主見到第一道曙光的時候, 一個空前的黑暗卻如蝗蟲蔽日般湧了過來. 以前, 他們會儘量把事情做得隱晦, 現在則是明刀明槍的幹. 巫統, 執法機構和司法單位, 似乎已經一體化, 黑手黨作業, 貫徹始終, 滴水不漏.

反正他們怎麼做都行, 反正你怎麼做都不行. 一群豬渣可以在你面前姦淫燒殺, 然後你有事, 他們沒事. 突然間, 在眾多愚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 神聖的法律, 對於巫統的流氓沒有了約執力. 一下子, The hell break lose, 這是白色恐怖來臨的前兆, 也是亂世的前兆. 一群沒有良知, 鐵定贏不了下一次大選的政客, 會做些甚麼?

有人將施行白色恐怖, 在接下來的日子, 人民有機會看到許多這樣的例子: 即用非法途徑對付殘害你們, 然後通過合法途徑使你們禁聲. 賊即是官, 官即是賊, 黑白兩道靈活運用, 再加上主流媒體四捨五進的報導, 黑手黨地位穩如泰山.

接下來的任何一場選舉, 都是這群禽獸歇斯底里的反撲. 他們將無所不用其極. 而我們將步入一個司法和執法混亂的時代.

愚民醒了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保持心中的憤怒能使我們站穩腳步. 別讓那股怒火化為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