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耳邊急響, 汗水劃過他嘴唇, 飄落在後退的樹葉上. 他喘着氣, 眼睛似乎有點花了. 胸口急促起伏, 腳下卻未停. 再一蹬, 他又飄前了一丈.
急劇尖銳的風聲直撲後腦, 他也不回頭, 就上半身向前一靠, 身體與地面幾乎平行, 不斷後退的茅草割着他的鼻尖, 他身子向側一轉, 臉向上, 人如箭般平行彈出, 兩顆鐵錐在臉上兩吋劃過, 他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
他左手往下一按, 身子彈起來, 錚的一聲, 劍出梢, 人靠在棵大樹上, 淋漓的汗水模糊了眼睛, 一口氣悶住, 兩個人影已經撲上來. 他右腳在樹幹上一蹬, 人竄了出去, 眼裡的血絲映着迎面而來的敵人, “殺!”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 一顆人頭帶着血箭飛起來, 斷了頭的身體落在草叢中. 他身形未落, 白光一閃, 劍砍向另一個敵人.
那人擋了一劍, 大叫: 內務府要抓你, 你敢抗命? 他紅了眼, 一劍把人從耳朵直劈到下陰, 分為兩半, 熱血嘩啦的潑在草地上, 像長了滿地的紅葉.
冷風吹來, 身上三十多處傷口隱隱作痛. 望着滴血的劍尖, 他臂膀已經累得幾乎提不起來了. 他就因為提倡司法革新, 削減皇權, 嚴辦污吏, 和取消豬頭人特權, 馬鏟國的內務府派人追殺他. 他丟下妻兒, 逃了三天, 沒睡幾個時辰, 殺了二, 三十個敵人, 劍刃也砍得反捲了.
他一路往南逃, 為的就是到馬國南端有一水之隔的對岸小島, 大新國. 聽說那兒誰都沒有特權, 繁榮安定, 為一人間樂土.
疲憊的踏上了一葉扁舟, 迎着海風, 他手摸着妻子織的小布人, 心想安定後就要把妻子接過去住. 轉眼扁舟滑上了岸, 幾個新國衛士嚴陣以待.
他一怔, 心想, 新國衛士, 果然是器宇不凡, 和馬國那些嘴角流涎的懶豬簡直是天淵之別. 他想到自己滿身血污, 不禁尷尬, 趕快拂去臉上灰塵, 上前拱手, “在下….”
銀光一閃.
他忽然失去重心, 向地上撲去, 他想用手按住, 卻騰不出手來. “撲” 的一聲, 他臉重重的扒在地上, 泥土進入了他的鼻孔, 眼睛. 他大驚, 心想這次丟人了, 卻不由自主的滾動着, 臉上沾滿了石泥, 卻停不下來, 直到他後腦撞上石頭才停止.
他眼睛向上望, 看到自己斷了頭的身軀緩緩跪下, 右手還握着小布人. 血, 從斷頭處射出, 化成瀑布般的細雨, 映着夕陽, 變得滴滴金黃. 寒意從頸部滲入, 沙啞的喉嚨吐不出一句話, 想到了在馬國的妻, 想到了這一路三百里慘烈的格鬥殺戮, 和最後的逃出生天.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
急劇尖銳的風聲直撲後腦, 他也不回頭, 就上半身向前一靠, 身體與地面幾乎平行, 不斷後退的茅草割着他的鼻尖, 他身子向側一轉, 臉向上, 人如箭般平行彈出, 兩顆鐵錐在臉上兩吋劃過, 他手摸到了腰間的劍柄.
他左手往下一按, 身子彈起來, 錚的一聲, 劍出梢, 人靠在棵大樹上, 淋漓的汗水模糊了眼睛, 一口氣悶住, 兩個人影已經撲上來. 他右腳在樹幹上一蹬, 人竄了出去, 眼裡的血絲映着迎面而來的敵人, “殺!”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 一顆人頭帶着血箭飛起來, 斷了頭的身體落在草叢中. 他身形未落, 白光一閃, 劍砍向另一個敵人.
那人擋了一劍, 大叫: 內務府要抓你, 你敢抗命? 他紅了眼, 一劍把人從耳朵直劈到下陰, 分為兩半, 熱血嘩啦的潑在草地上, 像長了滿地的紅葉.
冷風吹來, 身上三十多處傷口隱隱作痛. 望着滴血的劍尖, 他臂膀已經累得幾乎提不起來了. 他就因為提倡司法革新, 削減皇權, 嚴辦污吏, 和取消豬頭人特權, 馬鏟國的內務府派人追殺他. 他丟下妻兒, 逃了三天, 沒睡幾個時辰, 殺了二, 三十個敵人, 劍刃也砍得反捲了.
他一路往南逃, 為的就是到馬國南端有一水之隔的對岸小島, 大新國. 聽說那兒誰都沒有特權, 繁榮安定, 為一人間樂土.
疲憊的踏上了一葉扁舟, 迎着海風, 他手摸着妻子織的小布人, 心想安定後就要把妻子接過去住. 轉眼扁舟滑上了岸, 幾個新國衛士嚴陣以待.
他一怔, 心想, 新國衛士, 果然是器宇不凡, 和馬國那些嘴角流涎的懶豬簡直是天淵之別. 他想到自己滿身血污, 不禁尷尬, 趕快拂去臉上灰塵, 上前拱手, “在下….”
銀光一閃.
他忽然失去重心, 向地上撲去, 他想用手按住, 卻騰不出手來. “撲” 的一聲, 他臉重重的扒在地上, 泥土進入了他的鼻孔, 眼睛. 他大驚, 心想這次丟人了, 卻不由自主的滾動着, 臉上沾滿了石泥, 卻停不下來, 直到他後腦撞上石頭才停止.
他眼睛向上望, 看到自己斷了頭的身軀緩緩跪下, 右手還握着小布人. 血, 從斷頭處射出, 化成瀑布般的細雨, 映着夕陽, 變得滴滴金黃. 寒意從頸部滲入, 沙啞的喉嚨吐不出一句話, 想到了在馬國的妻, 想到了這一路三百里慘烈的格鬥殺戮, 和最後的逃出生天.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
新國衛士抖掉了劍上的血, 冷冷的看着他逐漸死灰的瞳孔.“我們大新王朝自太宗李王爺建國, 憑的就是嚴刑峻法, 統一思想, 規格化價值觀, 人人只知守法營生, 養妻活兒, 從不知思異求變, 不曾為民權而造反. 全國上下, 一個法字貫徹始終, 就地吐痰也要打三十大板, 豈能讓你這等亂民來此長住, 鼓吹民主自由人權, 荼毒我順民思維, 壞我大新王朝李家的百年基業? 該殺.”
12 comments:
拍拍拍拍拍拍!
老兄!这段文字,完全可当作长篇武侠小说的楔子!
当年金庸健笔讽文革,今日botak 劲文吊马铲!
何处是净土?
潜台词即:逃吧,瞧你能往哪儿逃,反正东南亚都一个样!
botak兄,谢菲尔德市,怎么样?
太好看了,还有没有下文?
太好看了,还有没有下文?
我認為應該有美好的結劇,比如說原來他的妻子一早已被人救走,在新國等著他。早已穿著g-string在岸邊等著他。
嘿嘿,好一句“人人只知守法營生, 養妻活兒”。只是何处又不是?
高豬: 拿金庸來比, 折殺小弟
夫人: 其實我寫這篇貼文的動機是我想起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一個大馬的政治犯逃到新加坡去會否被引渡回來? 因為, 政治犯不是刑事犯, 犯的罪是沒有證據, 不能入罪的. 引渡法令有作用嗎?
老顏: 謝菲爾德市節奏緩慢, 不太開化. 老實說, 東南亞沒有好地方, 再往上找就有: 香港不錯.
康華: 謝謝, 應該沒有下文. 哈哈. 我在鬱悶而又對國家大事感到乏力無助的時候, 就會玩新花樣娛人娛己. 以後會試寫清朝章回小說那種格式, 但絕不搞連續, 只為好玩.
Kinky: 還是你最有想像力, 不如就變A片讓他們在沙灘大戰三百回合, 然後新國衛士來後玩3 P.
WK: 不錯, 似乎到處都是一樣, 但除了營生, 人還要自己做主.
如果猛士乃人才也,大新国照样收纳。
依我观察,
民主、自由、人权不是不给,是给了百姓不会用。
詩婷: 大新國對人才的招收, 的確是他們的強項, 國家也因此而繁榮, 沒得說的. 但說到民主, 不能說給了百姓不會用, 那是家長式管理的說法. 拋開繁華, 從另一方面來看, 大新國是 police state, 每一吋都逃不過政府電眼. 當然, 既然人民甘之如飴, 也算是一種民主了.
国国都有本难念的经。
台湾呢?
台灣好啊, 不過少了香港的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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