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6 July 2012

看看人家的90後

Eric 把这视频给我,“看看什么是后生可畏,把老师气得拍桌子。”,他说。我看了,想到我们的90后,心中有点酸,良久说不出话。

大陆近来通过其傀儡特区政府强加洗脑课程(所谓的国情专题教学手册)于香港莘莘学子,结果引起学生,教师与社会的强烈反弹。

香港向来是中国的良心。这点,要感谢英国人百多年的殖民,把法治,人权,和公民意识教育得很好。你们再不爽我也是这句话。

至于那些党国不分,认为骂共产党就不能算是中国人的粪青脑残反智群体,其实是很可怜自卑的,他们就算在千方百计逃离那个环境后,也害怕听到批评中国政府的声音,认为那就是在“侮辱中国人”,却不知道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尊严和共产党挂钩了。

这就是自小培养的奴性。庆幸香港年轻人没有。

而香港人在这事件上就给他们上了一课。从公民权益,和使用纳税人钱财为出发点和根基,再看政策须如何咨询,落实,直截了当。相比之下,台湾人就多了悲情和乡愿,婆婆妈妈。

番薯国国民在这件事可以参考人家的中学生如何的参与此事,如何的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最重要的,中学生对于国家大事是如何的关心和了解。“了解”时事是多么重要,不只是知道我们的首相怕老婆而已。

我们的90后无能,是整个大环境使然。从社会风气到办学方针到家长教养态度,一线牵,无从追溯源头。别把责任推给缺乏民主的环境。缺乏民主的环境,也可以碾压出有批判性思考的新一代的。

所以,看了相关新闻后我在想,你们喊什么新加坡吸走了我们的人才。唉,那些是什么人才啊?不过读死书的人才而已。一个拿了10A因为种族政策而被摒弃大学门外,可怜兮兮一脸无助的站在父母身边让记者拍照等马华帮助走后门的小孩而已。新加坡吸收的,就是这些啦,别可惜。哦?

难怪他们的,我们的90后能有什么?他们的父母是看星洲日报长大的啊!

Monday 23 July 2012

光头视频评论:乱世会有完美的改朝换代吗?





和三位朋友谈完,心情其实有点沉重。因为,他们对于民生知道得那么多,对于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准备得不多。

我是说,大家都知道现在等如乱世,社会秩序崩溃,司法不彰,执法如儿戏,官吏如狗,警吏如贼。专精为产生动乱而制造的谣言与谎言,可以通过普通管道向全人民播放。连歪曲513 都有人故意去拍部电影来干,那在选举做手脚。或者甚至制造动乱不让你选举,又算什么呢。

当然不算什么。和我谈的年轻朋友,一方面对于国阵造成的种种社会不安了
若指掌,一方面,却一厢情愿的认为 BERSIH 推动的万人上街能够有效地给我们较干净的选举,认为只要尽量呼吁人民出来投票就能制止幽灵选票,而没有人有心理准备在一切失灵时该怎么做。

所以当我在最后问,“如果民联本来就赢了,因为肮脏手段而输了,你认为会有革命吗?”得到的答案竟然会是,“这必须以正确的方式进行,而革命,不是一个正确的方式。只有选举才是正确的方式。”

唉。哈。是从小的教育使然吧?他们的思考模式似乎跑不出一个框框。如果什么都只能以“正确”的方式进行,到今天我们还是英殖民地。而谁告诉你,国阵向来用“正确”的手段赢得选举?

其实全国人民何尝不是如此?那些人一厢情愿的希望通过万人上街后一个干净的选举和一个平和的过渡会出现,因为他们不能面对,也不想面对另一种情形。“如果没有干净的选举呢?”你傻傻的问。“所以我们要召集更多的人上街啊。”他们说。答非所问。

其实,你bersih 上多少次街和选委会在背后如何操作,是两回事。(就这句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懂)我也希望不用革命,我也怕革命。但是我们总得有两手准备。我们应该逼联合国早插手,别等选举结果出来才做打算。

自小的教育把脑筋酱得比较硬了一点点,是可以理解的。上次新加坡大选,看了他们的新一代反对党人就有气,因为他们是 PAP 的教育制度教出来的产物啊!

就像上回第三集的视频,用坦白的角度谈了种族问题,马上有人感冒。有些人为应该由德高望重的人来谈(不是光头这种山野之人),有人怕谈了影响民联的胜算,宁愿按住春袋继续当二等人。恨我这不知高低的人去捅蜜蜂窝。

如果现在民联不可以公开谈敏感话题,以后难道和国阵谈?就算是民联的支持者,也有奴才心理的。只是他们本身也不清楚。

其实,这次的谈话进行得蛮好的。汉坤是位年轻律师,有志向,有见地,他所说的地方法院的所见所闻,就是市井生活的写照。April LING (此四月非彼四月)是位酒店经理,说话组织性强到像每次都有讲稿(相比我的口齿不清和唠叨)。这两人都年轻,也刚刚加入了民联的政党。声音洪亮的猪肉佬豹哥最有喜剧效果,Eric看到他就想笑,偏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看他倒是很想揍我一顿的样子。

整个谈话分为三个部分播出,属于连贯性的,没有独立的题目。第一个部分我们听到了民苦民怨,第二部分看到民联年轻人的乐观,第三步部分我开始收网,不过最后决定don’t push hard。我们都是草民,我们的谈话都简单。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聆听者,间中穿插打扰人家,泼一下冷水,在挨揍前又赶快顾左右而言他。。。老油条就是这样。

放心吧,我们不会有革命的。真的。这点,我很乐观。

Thursday 19 July 2012

馬六甲是一齣好戲

和马六甲结缘始于94年。我从家乡赶下去把父亲的遗体从警局领出来。父亲在当地朋友们的人情和义气,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尤其那句“不如把你父亲葬在这里,反正他在马六甲有很多朋友。”里头所包含的毫不圆通,单纯和执着,完全没有考虑我们是怡保人的语气,使我侧目。虽然我们最后还是让父亲回家乡安葬。

父亲刚去世的头两个星期,他在 Alor Gajah 的一位铁哥儿每天晚上都在咖啡店倒了两杯黑狗,对着空气说“老叶,干!”一边流泪。直到有天一位有阴阳眼的印度大兄战战兢兢的和他说,我老爸真的坐在他对面,在家人劝告下他才作罢。

所以,我对马六甲印象不错的。

后来我忘了马六甲,直到308,海啸冲倒了几个州,民联措手不及的喜不自胜,倒是马六甲国阵老神在在,甲州巫统说,巫统在马六甲,从来没输过一个席位。这样大刺刺的语气自然引起我的兴趣。

巫统的大口气加上朋友和我说这次甲州必反,造成了我这次走访马六甲。以一个外来者,霎那间还真感受不到那股反风。甲州,没有霹雳州的那股被流氓非法夺权的悲情,也没有雪州那紧急登高一呼,用民意挺州反中央迫害的大潮。但是过了几个小时,细心观察,发觉暗流汹涌。每个人脸上那笃定的神情,隐隐焕发着固执,淡然和不屑。

所以相比其他州属的瞎嚷,马六甲显得从容,低调,不引人注目。毕竟,“国阵堡垒”的名声,就如一个烙在墙上的神主牌。记得森美兰州的朋友就说过,“哼,轮到森州变天,也轮不到甲州。”

当地的火箭朋友和我说,马来人也反了。老实说,由于他们是政党中人,我对这种乐观的看法有所保留。但是,当地国阵的自乱阵脚却让令人印象深刻。

马华在野新国会有个州议席,叫万望,里头的华人还不到三成,是个混合选区,典型的国阵堡垒。当地野新马华领袖由于争出线,已经分成AB队。而这堡垒现在竟然风声鹤泪,以致当地马华领袖钟谭说出“现在已经不是安全区,因为有数以千计的假党员。”这种自欺欺人的笑话。

既然不是安全区了,以马华向来的春袋大小作为胆量标准,自然要移师安全区,以野新领导许金汉为主的一派就要和巫统换选区,换一个比较有胜算叫做霖(RIM)的混合巫统选区,以便己方可以上阵。然后既得利益阶层的万望选区州议员蔡健华那一派就死命反对,造成现在AB队相持的有趣局面。

嗯,不只他们怕,原来巫统也怕,所以没得换。据说颜天禄这小丑做这么多动作也是为了要争取谈判筹码。唔,真的爱死马六甲的政局了。

马六甲近年来游客倍增,周末本地人都不出门,因为到处都是游客,大塞车。造成本地人怨声载道。著名的文化街(Jongker Street)也不像从前,父亲的同事带我走的文化街了。在大街当中搭了一座歌台,红咚咚的,上面刻满了汽水,球星,和1个大马的广告,不伦不类不说,整个歌台简直就像清明节时准备要烧的东西。除了这座大箱子,马六甲还是美丽的。

坐下来,才发觉和我要对谈的对象都是有备而来,看他们侃侃而谈,尤其两个年轻人,意志坚定,目标明确,我这个玩世不恭的老头好像很不像样。而且,最可贵的,是他们对于民间的难题了若指掌。相比马华到今天还要怪责华社什么情绪化,或者派一群猪头大喊“小红,小红。”的,这些年轻的民联人似乎更有准备,也更贴近民间。

当然,最头痛的是剪接,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clip 最好不要超过15分钟。但是他们说得如此顺畅,就像小便不可能半路刹车,怎么减呢?

回来小新后,和ERIC二人都病倒了。据说,是煎炸的食物吃太多的缘故。可是心里还惦记着还没吃到的马六甲美食。

干。别问我视频的事。我还在病着。全身疼痛,感冒发烧,鼻涕咳嗽。最后因为骨头酸痛,疑神疑鬼,怀疑自己中骨痛热症,结果医生被我逼得大骂,“流感就是流感!骨痛热症没有感冒咳嗽的。”把我给赶了出来。

也许,应该学学马六甲人的笃定。

Monday 16 July 2012

期望复仇的侠客


三年了,事情当然是毫无进展,因为猪头狗党还高高在位。杀人凶手进出自如,每天都在她家人脸上刮一巴掌。

而她也总还期待司法可以还她家一个公道,因为她也像外面的众生一般,只敢在圈定的范围内斗争,认定了要不猪头狗党们开恩还她公道,要不等他们倒台。别无他法。

消费她的人此起彼落,拉她上街的,拉她和父母上座谈会,或什么会的,一个接一个。

那些人声嘶力竭,拳头紧握,七情上面。毕竟,有她出现,和她那大家所熟悉的哀怨痛苦怨愤的眼神,就是对他们活动的一个认可,她的出席,就是对他们的斗争一个激情和眼泪的盖章。观众也觉得有分量。

反智的社会,更认为“来一个赞”,“share出去!”就能帮她减轻痛苦,认为“来一个赞”,“share出去!”就能执行公民义务,自己犹如成了侠客。

过后,没有人帮到她,她仍旧怨愤,那些人总是一个表情,“不换政府,没希望哦。”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反正,不换政府,我怎么帮你哦。我都出席了聚会,我都按了赞,我都share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唉,我说,当法律不能给我们正义,我们只有自己争取正义的伸张。要不,古代的侠客为何干着杀贪官,戮污吏,取人首级的勾当?只因为平民百姓如蝼蚁,任人鱼肉,求天不应啊。

说斯文得体些,就是让公民正义赤裸裸的照着大自然法则运行,说粗鲁些,就是用江湖手段解决吧。黑社会都还不是这么干的?也只有报了仇,心里的阴霾才会被洗条干净,才不会背负着一个包袱过一生。

别哭了。收拾起眼泪,静悄悄的复仇去。真的,要静悄悄的。因为在这伪善的社会,谴责复仇的人会多过谴责凶手的人啊。他们对着一群犯法的猪头狗党,却不敢干犯法的事呢。快意恩仇的正当性,又岂是习惯了猪头狗党统治的阴囊萎缩群体能了解呢?

是为三周年祭。

Sunday 8 July 2012

马六甲咖啡店的聚会

好像上一次2010年的新书推介礼和一些读者见面后,就没有再见网友了。我又不搞网聚,面子书也不常用,所以和读者们大多在博里打招呼,大家都是神交而已。

视频评论到了第三集,开始有口碑和风格。一个傻瓜相机,一架手机,一个烂书桌,衬衫和短裤。没有绚丽的背景,没有悦耳的音乐,没有迷人的特效。一个中年莽汉坐在那儿说话,还有人听,总算万幸。

但是视频评论如果只是一直听我一个人说,也是闷。这个星期六714日,我和Eric 将会上马六甲和一两位草根市民对话,(约好了一位酒店经理和一个猪肉佬),用以拍摄视频评论的第四和第五集。

我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家见见面,吹吹水。不是有什么名堂的网聚,反正就是见面喝茶,甚至可以谈天拍视频。

时间大约是星期六 14号下午三点,地点在马六甲 Malim Taman Asean 里的那间 Uncle Oh Kopitiam邮区编号 75250。

如果你们能够来的,就留言通知下。不通知到时出现也行。来了不通知静静在旁偷看,也行。哈哈哈。

Friday 6 July 2012

禅门公案 – 无厘头篇

大雪飘扬。破庙里的老僧像入了定似的,对庙外狂吼的风视而不见。

一高大年轻僧人大步踏入,在老僧面前停了下来。千山万水,踏破无数布鞋,终于见到了这传说中的智者。来僧知道只有眼前此老人能帮他,决定先开口。

“我不是蔡细历。”一开口,禅机锋利。

“我的确不是林冠英。”老僧还是不睁开眼睛。

一怔,来僧额头泌出汗。

“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被含又如何?”

老僧微微睁眼,精光四射。

“是与不是,一念之间。含与被含,在下面,不在道中。”

又是一阵寂静。来僧手心出汗。

“道在何处?”

老僧又闭上眼睛。

“道在于民,不在认错与否。”

来僧双腿一屈,下跪。

“还望仁者明示。”他已经拿出戒刀,看来准备效法神光慧可,断臂求法。

“布条之风,不可长。”老僧缓缓地说。

“何也?”来僧像就来爆发的火山。累劫修来,以为今生要证果。谁知,这紧要关头就是开不了窍。手中的戒刀倒像要劈向老僧。

“民女何辜。”老僧没好气的说。看来两人就要开片。

顿时,来僧眼前光明,天河宇宙,一目千里,狂心当下歇。之前见山不是山,现在见山仍是山。只是心已不随此山转。

老僧突地睁开眼,微笑,“悟了?说来听听。”

来僧心中喜悦,开口便说偈曰,

虚空粉碎面子书,
供上神台不能输。
今日被含上youtube
明日头破又血流。
从来只关老婆事,
奈何愚民费煞心。
丑事莫当荣耀炫,
智者默对空穴风。
男人做事男人当,
女人照片不可传。

老僧点头认可,知道他真的悟了。笑骂曰,“此子当传我衣钵。去去去。汝之俗缘不在此。”逐闭上眼睛。

来僧施礼,哈哈大笑,大步走出去。

Tuesday 3 July 2012

光头视频评论 - 一次改朝换代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像很少与大家谈一些主观性的看法。

表面上看来,大马的问题,在于根深蒂固,酱缸化了的种族,宗教,和贪污问题。这个酱缸,是巫统主政的恶果,也是不可能在一次的改朝换代就能全部解决的。

但是贪污是怎么来的?贪污来自黑箱作业,黑箱作业源自被合法化的隐蔽性,被合法化的隐蔽操作来自特权,也就是种族特权。

其实,说穿了,大马的根本性问题,就是种族问题,就是种族主义政策延伸出来的问题。

因为我们的国家大事,教育金融,衣食住行,无一不牵涉到种族特权,间接或直接都好。

大马的问题,不是一次改朝换代能够解决的。不管谁上台,大马在未来二十年会变得更加回教化。为什么呢?因为马来人发现在多年的特权保护之下,他们已经失去了和外界竞争的能力。他们大多只能在政府机构,或官连企业任职。所以,他们只有往宗教里钻,逃避。

但是,如果民联执政,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回教党以宗教来淡化政治上的种族色彩,把马来人带向更加回教化。这是无可避免的结果。但是因回教化而去种族化,不是坏事。

所以,一次革命是革不完的。在马来族群中,一次改革只能将种族意识淡化,(如果成功的话)。如果失败的,那种族和宗教问题仍旧会把这国家带去荷兰。

有谁以为换一次政府能够把全部问题解决,就是在发梦。

这次说些比较严肃的问题,不知道大家习惯不习惯。

Monday 2 July 2012

有政党背景不能成为反贪局总监


对不起,我又要泼你们冷水了。

但是在启迪民智的大前提下,身为独立评论人有责任让你们了解真正民主政治的架构,不管你们听了爽不爽。我向来都不以为愚民只是出现在国阵阵营。民联也大把。

近来这话题也实在热闹。尤其丘光耀放声要在民联主政后,担任反贪局总监一职。

我相信光耀是和国阵闹着玩的,就像他当初说要上阵打蔡CD一样,对不?因为有识之士如光耀,肯定明白民选的MP和专业官僚的分别。专业官僚或高级公务员,是向人民负责的,不是政党,虽说这是理论上的,虽说每个改朝换代那个新政党都会委任自己信任的人。

但是把一个有政党背景的人放上这种空缺,是完全错误的。在先进国,这么蛮干肯定会掀起风波,甚至导致政府领导人的辞职。

要不,我们也不会在发现了选委会的领导是巫统党员后大加鞭挞了。对不对?我们有口说人家,也要鞭策自己。这点,相信光耀是明白的。

我从不质疑丘的能力。身为行动党党员,丘光耀可以成为民选议员,部长,甚至首相。但是,他就是不能成为反贪局总监。他这么声明,可真给行动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啦。虽说我时常鸟火箭,但我们一家三代除了行动党还真没有投过其他政党,拜托,火箭也真可怜,别让他们在这课题上摔交。

这是个大时代。而现在更是这大时代的关键时刻。如果民联粉丝在把民联送上台之余,对真正的民主架构却不甚了了,恐怕也非国家之福。

借超人粉丝们的狂热,来说点道理,纠视听,正歪风。光耀可别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