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的一個下午,我乘校車回家。那天我遲了,校車走的路線不同,先去馬來校載了三個馬來仔。
馬來仔一上車,就馬上嘲笑戲虐華人仔,“華人豬”隨之出口,全車的華人仔噤若寒蟬。我出於罵架的自然反應,口比腦快,一句馬來豬就飛了過去,加送一句布基媽。看得出他們很震驚,怔了兩秒鐘,才回過神來起身要打我,結果被校車司機大聲喝斥,才悻悻然坐下。
司機是個華人,兩撇小鬍子,樣子有點像夜總會巡場。馬來仔下車後,他回過頭來,破口大罵,“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你不可以這麼罵他們,要不我保你不住!”我問他,“為什麼他們可以罵我,我不可以罵他們?”司機怔了一下, 沒想到我會那麼問,怒道,“總之你別罵他們!”
那年,我十一歲。小學五年級,戴個黑邊近視眼鏡,剛開始發育,身高不到五尺,運動不是強項,瘦弱書生的樣子,但罵架爛口倒是高手。我不明白,為何身為大人的司機叔叔,這麼怕三個的小學生馬來仔。他們只有三個,而我們全車七八個華人仔一聲不出?
馬來仔一上車,就馬上嘲笑戲虐華人仔,“華人豬”隨之出口,全車的華人仔噤若寒蟬。我出於罵架的自然反應,口比腦快,一句馬來豬就飛了過去,加送一句布基媽。看得出他們很震驚,怔了兩秒鐘,才回過神來起身要打我,結果被校車司機大聲喝斥,才悻悻然坐下。
司機是個華人,兩撇小鬍子,樣子有點像夜總會巡場。馬來仔下車後,他回過頭來,破口大罵,“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你不可以這麼罵他們,要不我保你不住!”我問他,“為什麼他們可以罵我,我不可以罵他們?”司機怔了一下, 沒想到我會那麼問,怒道,“總之你別罵他們!”
那年,我十一歲。小學五年級,戴個黑邊近視眼鏡,剛開始發育,身高不到五尺,運動不是強項,瘦弱書生的樣子,但罵架爛口倒是高手。我不明白,為何身為大人的司機叔叔,這麼怕三個的小學生馬來仔。他們只有三個,而我們全車七八個華人仔一聲不出?
還有,為何他們被我回罵時臉上的表情竟然是震驚和受傷的?他們罵人,難道沒有準備人家會回罵?我和小朋友們罵架,都是@#$%$^&*XYZ的,什麼樣的話罵不出,你罵我我罵你,快樂無比,怎麼會受傷呢?
(你不用提醒我我是如何的幸運沒有被圍毆。我知道。)
事隔多年,以公平公正作為平台,我一直很固執的在問那句話,“為什麼他們可以,我不可以?”這句話成了我原則的中心點,我的爆發點。因為這句話,我從沒耐心說大道理;不屑回應愚昧;鄙視爛好人和假中庸;更沒時間去保持禮貌。誰要是聽不下的,我會說:滾開。
思考了很多年後,我開始問些對99%的國民來說,是神經不正常的問題,比如,公平的互動是你來我往的:為什麼我們請他們來喜宴要準備哈佬餐,他們請我們去婚宴不用準備醬汁排骨或咕嚕肉?
朋友嘆說,“你條友真係黐鳩線嘎!”黐鳩線?是清醒還是黐線?
(累的時候你總會想起往事。而你的往事,就是這個國家的歷史。你的人生輾轉起落,其實,是沿著,遷就著,你住的大環境波動的。)
9 comments:
我要乳豬!
我小學六年級曾經被逼和馬來仔打架,當時的體驗是還沒出手心理上就已經先輸了,結果被狠狠地踢了一腳,這然後就打退堂鼓了。幸好他還不是那種窮追不捨之徒,見好就收。老兄,我佩服你!
我小學六年級曾經被逼和馬來仔打架,當時的體驗是還沒出手心理上就已經先輸了,結果被狠狠地踢了一腳,這然後就打退堂鼓了。幸好他還不是那種窮追不捨之徒,見好就收。老兄,我佩服你!
我小學六年級曾經被逼和馬來仔打架,當時的體驗是還沒出手心理上就已經先輸了,結果被狠狠地踢了一腳,這然後就打退堂鼓了。幸好他還不是那種窮追不捨之徒,見好就收。老兄,我佩服你!
打架是只要你够凶就赢了,不然你看连马产都不敢惹印度人。
花旗佬:吵死人,伊刑法閹了你。
JOKEMAN:不,我那叫衝動,沒用的。
麗蓮:哈哈,還是你看得透徹。
我也是去甘榜打架打到大的,也没什么人鸟我。
以前在校巴里,三大民族人数势均力敌,由于我够狼,敢跟马来和印度人讲数,我就是校巴里的华人大佬,几乎要打架的,还是有次差点和印度司机打。
以前在校巴里,三大民族人数势均力敌,由于我够狼,敢跟马来和印度人讲数,我就是校巴里的华人大佬,几乎要打架的,还是有次差点和印度司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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