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30 November 2009

阿羅士打

回來後, 先安頓好大小兩個女人. 女人是茶煲(trouble), 累人累事, 不管四十歲或十個月都一樣. 然後開始我的回鄉漫遊. 不過, 第一站不是吉隆坡.

第一次到廉價機場 (不知道這麼說適合嗎?) LCCT, 發覺兩家競爭激烈, 兵戎相見的紅黃色巴士, 每半小時準時從KL SENTRAL出發, 價格相宜, 自由市場競爭就應該這樣. 不能再什麼都讓巫統朋黨公司包山包海了.

廉價機場最重要的, 是要有巴士車站的影子, 以表示這國家的廉價飛行已經十分普及. LCCT看起來十分熱鬧. AIR ASIA 的登機證薄薄的一張紙, 像收據, 很隨意, 有種 “搭飛機有什麼大不了” 的幽默.

在阿羅士打, 晚上MV約了我們的老友, 該地某報主任出來喝茶. 突然不知誰問起我對阿羅士打的看法, 我脫口而出: 吉打州最大的成就是變了天, 換了民聯政府啊. 誰知, 他們兩個苦笑.

笑什麼? 我問. “吉打州政府太害羞了.” 哈? 我不解. 原來這以回教黨為主的政府, 給人一種太過於低調, 閉門辦事, 不懂宣傳的印象. 沒有執政經驗的他們, 很多時候沒有主動出擊. 加上回教黨那種有點黃老政治, 無為而治的精神, 使他們隨時成為鎗靶.

“在大馬, 要辦成事, 則必須執政中央. 因為資源控制在中央手裡. 沒有經驗的州政府會吃啞巴虧.” 朋友說: 所以國陣就等着吉打州政府犯錯, 並在收集他們的痛腳, 以期在下回大選時把民聯擊潰.

我的臉紅上了耳根. 我的 comment 聽起來像是紅毛屎在看亞洲. 在外國看事情, 有時只看到表面. 但是真正回來仔細看, 和當地人詳談詢問, 則是另外一回事.

突然想起那笨蛋州務大臣的華人麻將論, 就是躲在回教世界太久的結果. 連全馬第二大種族的文化精華都不懂, 怎樣代表象徵改革的民聯政府?

執政一州, 除了許多前朝的蘇州屎要收拾, 還有減不斷, 千絲萬縷的政商關係. 在阿羅士打時, 就聽一位發展商抱怨: 本來前朝批了的一塊地, 新朝廷又有新的做法…這些商家的埋怨, 是否是未來三年的政治暗流? 政商真的必須勾結嗎? 2012是什麼? 我打了冷顫.

很久沒搭長途巴士了. 坐在阿羅士打南下怡保的車上, 我望向窗外的棕油園. 深綠色的樹葉背後, 蔚藍的天在烈陽下往後伸延. 我記得在中國出差時, 過度工業化的天空什麼時候都是灰沉沉的.

我躺下. 唉, 好久沒見過這麼藍的天了. 但是太熱了, 很難習慣.

Sunday, 29 November 2009

校內暴力の物語 (體罰狂想曲)

(輕快音樂過門, 螢幕標題打出)

大家下午好, 這是萬能台午間評述, 今天的題目是 “校內暴力の物語”…咳咳, 呃?…怎麼聽起來好像日本A片?

(清清喉嚨) 咳哼, 世風日下, 人心不古. 番薯國北部某間華小, 上星期發生老師集體體罰校長事件, 過程殘酷, 真個是道德淪喪, 駭人聽聞.

據悉, 該校老師早與校長不和, 情緒醞釀已久, 加上有人說出一句: “怕什麼? 看看隔壁, 最多不是調職? 又不用進監牢…” 暴力事件終於爆發.

該校30 位男女老師, 包括副校長, 把該男性校長五花大綁, 然後用剪刀剪開衣服, 並用衣夾夾校長乳頭. 也有男教師對校長進行滴蠟燭刑法, 據悉, 女教師們在旁鼓掌忘我尖叫歡呼.

更有甚者, 女教師們把校長的XX浸泡在辣椒水中, 根據一名學生抱怨, 校長的慘叫聲使許多人不能專心上課.

體罰的高潮是老師們強迫校長與該校一位體重150公斤的女老師做愛. 校長更因該女老師的狐臭而數度昏死過去.

根據目擊者說, 在警方趕到時, 副校長與訓育主任正在為校長嵌拔指甲, 經搶救, 尚有三隻手指指甲完好如初.

警方透露, 由於是體罰, 不算私刑, 故不以刑事罪起訴. 加上番薯國警方向來對家庭暴力視若無睹的優良傳統, 學校暴力也應括囊在容忍範圍, 故該區警長已盡力勸服校長家人不備案, 以保持該區零犯罪的紀錄.

昨天番薯國教育局宣布, 由於警方斷定此非刑事案, 體罰校長的30 位老師不會被撤職, 唯將全被處罰, 即調職到鄰校, 鄰校30 位老師遭受無妄之災, 將與之對換, 被調過來該校.

教育界中人, 皆嚴厲譴責此事, 並認為此風不可長. 唯希望各造在保護華小發展的大前提下, 大家退一步, 萬事可協商解決. 別把事情鬧大. 反正不鬧出人命就行了.

根據最新消息, 該校長已度過危險期, 唯其包皮嚴重燒焦並有可能長期不舉. 其家人哭哭啼啼在州教育局前穿黑衣抗議, 卻被警方全數逮捕, 並控以非法集會和煽動罪. 他們已聘請鬍鬚星律師為其辯護.

值得一提的是, 30位涉案老師被調過去的學校, 也就是以前體罰老師的那位校長現今任教的學校.

萬能台午間評述完畢. 謝謝收看.

Friday, 27 November 2009

鄉下的孩子

我的小光頭應該有她父親流浪者的遺傳. 從英國起飛到杜拜轉機到KLIA著陸, 17個小時, 沒有吵鬧, 沒有使我們成為機艙裡的主角.

抵步時炎熱的氣候倒使她哭了起來. 也難怪, 她不只是英國生活了10個月, 還是冬天出生的.

送到鄉下我外家, 岳母一把把她抱起來, 放在腳車架好的小菜籃上, 叟一聲騎了出去. 我還來不及阻止, 回過頭來, 見老婆一臉的篤定. (這…不符合英國的health and safety regulation吧, 我想, 不敢說出來)

回來時, 小丫頭一臉笑容, 意猶未盡.

一個星期後從KL下去見她們, 發覺她會爬了! 小光頭在英國不喜歡地毯, 從來不爬, 卻一直要學站立, 我認為她是跳級生, 沾沾自喜. 但是老婆卻說, 她回到大馬就會爬了. 我當時不信.

是母女間的感應嗎?

而且她學會了坐馬桶, 不包Pampers, 包傳統的布尿片, 一篤尿就濕了, 所以要訓練她坐馬桶, 要大便時就必須嗯嗯, 她屁股太小, 整個人陷入馬桶中, 十分逗趣.

媽的, 才一個星期呢! 而且突然覺得她變得較粗壯了, 不再像以前軟綿綿的. 而且奇怪的是, 眼睛有神了, 狡詰了許多.

唯一提醒我們她是假英國人的, 是她在炎熱的晚上會滿頭大汗. 不過, 木屋是裝不到冷氣的…

再多一個星期, 再去, 岳母向我投訴, 你的女兒啊, 才十個月, 搶人家一歲孩子的玩具啊…什麼? 我傻了. “對啊, 兩個小的都坐在地上, 她搶了人家的還推人一把, 人家還是個男的呢. 怎麼這女娃這麼蠻啊?”

我高興得手舞足蹈. 改天爸爸讓妳學跆拳道. OK?

Thursday, 26 November 2009

暫歸

不能續約的消息讓老婆知道後, 她的眉頭鎖得緊緊, 那化不開的憂愁似乎隨時能炸成一團隨風飄揚的蒲公英, 黏得你滿臉都是.

我倒是弔兒郎當, 預了. 英國的經濟風聲鶴淚, 國家幾乎一窮二白了. 我每天上班, 從相當塞車, 到不太塞車, 這裁員滾滾的駭人反映, 已給了我心裡準備. 反正已經當這裡是家, 沒工作了再找唄? 有本事誰怕誰來?

誰知道我家老闆心裡早有了一套算盤. 而且是鐵算盤. 即鐵了心那種.

問我: 臭光頭, 汝打算在此呆下去乎?
噎死! (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有信心多久會找到工作?
(啞了, 答不上來, 上一回這份找了兩年多…)

每天如此消費, 你不吃小的也要吃, 我們撐得了多久?
(答不上來)

英國人本身也沒有工作, 你這個假英國人要找多久才有工作?
(答不上來)

好了, 老闆開始說出算盤: 暫時回馬, 化整為零. 她和女兒回外家住, 我在找到了工作後, 就自己先走 (她知道我不會留在大馬)

我聽出語病. 跳起來, 巴軋野鹿, 甚麼叫做自己先走?

老闆自從當了全職媽媽, 每天就是看日出日落, 加上自己一人對着好動的小光頭, 她接近崩潰邊緣. 她覺得回去鄉下和她母親住一陣, 是最好的調養, 而且她需要人幫手, 一個她信得過的人. 她這種事必親躬的人, 是不會找保母的. 更別說女傭.

老闆還認為, 在女兒一兩歲前, 不想帶着她漂泊. 讓她在鄉下住一段日子, 等她的身體扎實些再走. 我想不出道理在那裡, 但她語氣堅定, “你有路就儘管去, 但別留在英國浪費時間.”

唉, 她知道我是野馬, 但也清楚如我真要移民, 英國不是首選, 我會去澳洲. 我呆在英國是因為有工作, 如果沒有了工作, 我留下的決心會小很多. 趁我下崗, 老闆堅持我從英國拔營而起. “一個你本來就不打算永久呆的地方, 遲走不如早走.”

早知道和老闆過招多數是輸, 但沒想到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 平時一聲不響的老闆, 緊要關頭總會讓你跟着她走. 她的回歸大計早已布置妥當, 至於我, 蜻蜓點水般的暫時歸去, 免不了.

我想說, “那妳們兩母女回去啊, 我留在英國唄?” 但是這句話實在說不出口.

媽的, 八年了, 說走就走, 有了孩子我的瀟灑勁就消失了嗎? 問題是, 回來後, 屁股永遠都癢的我, 下一步會去那裡?

Tuesday, 24 November 2009

老李還是錯了

你甚少見老李認錯. 不過近來他公開承認, 過去的雙語政策錯了, 他認為, 那種死記硬背的方法, 導致學生不能有效的學習華語, 視學中文為畏途. 他覺得應該以多元化的教學法培養孩子對中文的興趣.

相比大馬政府的冥頑不靈, 一個政壇元老可以不顧ego, 勇於檢討一項推行了許久的政策, 得為他鼓掌. 但是, 說了這許多, 其實他還是錯了.

學生怕學中文, 真正的原因, 在於新加坡的務實政策早已把中華文化的根挖起, 沒有了根, 政府卻鼓吹民眾以實用角度來看待學習中文, 那一定事倍功半.

換句話說, 中文在新加坡, 變了一種工具語言. 要學中文是因為它的現實需要, 等如學習如何運用一種工具而已. 在這種心情下, 當那種工具比較難學時, 你就會想, 不如換別種工具吧!

新加坡把中文分出它認為有實用價值的一部分, 即新馬人所謂的華語, 然後蓄意扼殺方言, 即他們認為代表着落後, 非官方, 沒有商業價值的語言. 這對中文的推動產生負面影響.

因為, 本來應該被稱為母語的方言, 其實就是中華文化的根本. 方言文化組成了中華文化的多元性, 這多元性維持了海外華僑對中華文化的認可. 但是在新加坡這對規格化情有獨鍾的國家, 連語言都被規格化了, 結果到處聽到的都是冷冰冰的華語. 比如, 在新加坡看周星馳的電影是種受罪, 那配音的陰陽怪調也不會讓年輕一輩喜歡中文.

第二就是新加坡的社會價值觀, 這向來崇尚英文的社會, 每個人都“假設”政府的雙語政策其實是英文為主中文為輔, 而不是真正兩種語言都注重的雙語. 如此一來, 造就了許多中文只會講不會寫的‘高級人類’.

其實老李把問題看複雜了. 他只需要看對岸我們這裡就明白了. 我們看閩南片聽閩南語, 看香港片聽粵語, 怎麼我們整體的華語水準還是比新加坡的好?

因禍得福, 自小在巫統政策的壓迫下, 我們的民族認同感較強, 國家種族分類明顯 (這未必是好事哦), 但如此一來, 學中文變成了身分認同的一個步驟. 政府越迫害華小, 就越多人送孩子進華小.

老李當初因為對左派的恐懼而幾乎把在新加坡的中文教育連根拔起. 後來發覺矯枉過正又以務實態度推廣學習中文. 但是, 如你學中文是因為“中國崛起了”, 那效果肯定不比學中文是因為“我是華人”來得好.

這才是新加坡學中文的致命傷, 華人不知道如何替自己定位, 好像為自己的紅毛屎身分感到自豪, 又隱隱覺得其實自己還不夠紅毛, 想為華人身分感到自豪, 又覺得好像很老土, 結果就是新加坡人是沒有根的群體, 空虛的他們只有不斷的以國家的成就來膨脹自己. 而沒有根的人, 是很容易被強勢文化同化的.

問題是, 老李也是紅毛屎, 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此中奧妙?

Friday, 20 November 2009

能夠令馬華傷心的事

被除名後, 魏家祥留下男兒淚. 過一天後他解釋, “昨天是我入黨以來, 心情最不好的一天.”

唔, 這可是很重的一句話哦, 看來阿祥哥有夠傷心的. 那就是說: 身為國陣華基政黨, 當年華人給老馬誣為共產黨時, 你的心情不比昨天差. 當年人家舉劍要華人的血來洗時, 你的心情也好過昨天. 但就在被除名後, 就是你入黨以來心情最差的了.

其實自從獨立以來, 發生在大馬華人身上的慘事不幸事不公平的事, 可以使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華裔嚎啕大哭的事, 多至數不清. 好像沒什麼見馬華的人掉過淚?

人家在議會裡提起趙明福的家人而哭, 你們卻離席抗議. 現在居然會為民主而哭, 雖後知後覺, 誠屬可貴也!

如當初霹靂州議會被流氓劫持而變天, 人人穿黑衣抗議時, 馬華可是為奪權成功而歡呼. 然而, 畢竟他們是有上進心, 學習很快的, 昨天即刻有60名馬華黨員身著黑衣, 聚集在馬華總部門口靜坐抗議民主死亡—嘿嘿, 人家穿黑衣咧!

身為執政黨, 號稱代表華人的第一大黨, 對於關係國家榮辱的大事, 對於華族被剝削侮辱, 視若無睹, 助紂為虐, 謊言滿天. 毫不知恥. 更從來沒有執行他們原原本本的任務: 即: 捍衛華裔憲法上的權益.

然後抓緊小課題小話題, 大義秉然, 出口成章, 頓時我們驚訝: 咿, 原來馬華領袖的分析能力還真的不錯, 平時還以為他們患有唐氏症呢?

等到埋首黨爭時, 就更加理所當然的不問世事. 時而垂淚控訴, 紙巾掩鼻, 鼻涕橫流, 時而燭光黑衣, 肅穆悲憤, 只知民主而不顧自身矣. 畢竟他們愛黨勝於愛己, 自然更勝於愛華社了.

看官們, 有道是:

部長有淚不輕彈
只因黨爭還未輸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因還沒被開除

Thursday, 19 November 2009

有本事就投反對票啊

議決是否要敦促中央政府設立皇家調查庭時, 國陣議員齊齊離席.

有想過離席是什麼意思?

離席有兩重意義. 一就是不太敢表明自己的立場應該是什麼, 不過傾向於反對, 但又偏偏反對不了, 所以就離席表示抗議. 二就是基於某種原因想反對, 卻心虛怕惹眾怒, 所以就逃避做駝鳥.

我想趙明福的案件既然是刑事案, 各種證據都顯示警方的辦案手法有問題, 而很明顯他不是自殺, 那要求設立皇家調查庭應該是一種超越政治立場的行為.

換句話說, 是一個大馬公民應有的行為.

但是國陣議員沒有一個敢留下來, 針對事實和民聯議員辯論. 大聲說出自己反對設立調查庭的原因, 而灰溜溜的以離席抗議這種自憐自哀的動作來掩飾擺不上檯面的目的.

你離席就顯得清高了? 媽的. 別自瀆了. 你留下來投反對票我還說你有種呢.

所以, 國陣的離席也突顯了案件原有的政治背景, 突顯了有心讓案件永遠沒有水落石出一天的小動作, 突顯了國陣中人, 包括永遠低着頭跟着人家屁股走的所謂華基政黨, 文化水平與政治道德的低落, 和手段的差勁.

也就是說, 這已經不是國陣民聯陣營分明的問題, 你一離席, 就鬧了笑話, 也是此地無銀三百両.

唉唷, 你們以為這麼拂袖而去就很有型, 人家不能講你嗎?

當人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離席, 繳稅發薪水給你們幹鳥啊? 有本事的, 投反對票啊!

Monday, 16 November 2009

P Ramli 馬來舊片

那天老友MV問起, 你知不知道P Ramli那一個時期的馬來舊片還是在本地十分有市場?

是嗎? 我有點意外. 畢竟華人肯看粵語殘片的已經不多. 唔…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常看的黑白馬來片, 詼諧有趣, 還有P Ramli隨時會吹薩克斯風, 彈吉他, 唱起動聽的歌曲.

那又怎樣? 我問. 老友輕笑, 你有沒有發覺那時候的馬來片風格其實是很開放, 而且相當周星馳, 有點無厘頭的? 沒有什麼動不動就阿拉的?

啊, 我想起了. 場景雖然簡陋, 但是那些坐在小食檔的老伯, 搞笑幽默, 詼諧打插, 真的有些無厘頭. 還有那時候的馬來女明星, 大都沒有包頭, 穿著都是六十年代的緊身衣裙, 玲瓏浮凸, 十分誘人, 那身材, 就算是黑白片也看得光頭流鼻血. 而且沒有宗教的問題.

老友說: 其實這就是馬來人的內心世界. 他們本來就喜歡這麼輕鬆的玩笑, 溝女, 無所事事, 彈樂器. 但現在那些政治人物以種族和宗教為由, 把這些隨意的本性都抹殺了.

電話這頭, 我征了一征, MV向來對我的想法立場有意見, 這點我是知道的, 二人曾爭論無數次. 但這次他用P Ramli殘片來對我說明這數十年來, 馬來人新一代的價值觀如何被巫統荼毒影響.

他想說的是: 他們的本性不是這樣的, 要看他們隨意的本性, 看P Ramli.

電話那頭, MV的語調還是不溫不火: 所以, 他們到今天還是那麼喜歡看六十年代的殘片. 因為他們下意識的, 不自覺的, 去追看和嚮往他們失去的東西. 因為, 那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

唔, 我們看到呂奇, 蕭芳芳, 陳寶珠, 曹達華等等, 我們就會笑老土, 最多是尊敬那些老明星的成就, 但那會有興趣去看? 如果這些殘片有市場的, ASTRO早就有個粵語殘片的頻道了.

但是根據老友說, 馬來殘片, 就有那個市場. 歷久不衰. 原因, 他認為, 就是上述所講的: 馬來人在追求他們失去的東西. 這點, 住在阿羅士打, 曾在本地大學任教, 和馬來人共事多年的他, 應該比我權威.

我不知道他是對或錯, 但是說到影片風格, 那個時期的舊片可說是一時無二. 因為那種風格似乎沒有傳承下來. 只是屬於一個時代嗎? 還是真的好像他所說的, 那其實就是他們的內心世界? 如果是真的, 那些政客是在幫他們, 還是在毀滅他們?

我不知道. 我又要啟程了. 拜.

Saturday, 14 November 2009

猿啼狗吠話國會

奇怪國外對台灣議會打架興趣十足, 卻對我們的動物園國會不聞不問, 可知道我們的新聞性更強呢? 唉, 也許番薯國知名度不高吧. (國會應該可以發展成為旅遊重點觀光項目)

身為一國的農業部長, 在國會裡被人質問時竟然失控對在野黨作出人身攻擊, 罵別人為猴子與狗. 要知道除非自我標榜為野蠻國度, 要不然這等事在法制健全的國家發生, 是頭等大事.

當事人敢作而不敢當, 過後竟然狡辯說他在國會引用馬來諺語.

這事件看出兩個問題:

第一: 這些巫統的部長平時是如何的霸道, 壓根兒沒把自己當成是吃民糧的人, 稍有不順他意, 就像流氓一樣耍賴罵人. 整副被寵壞的敗家子性格.

第二: 不管是誰擁有的報紙, 反正只要你是中文報, 只要你刊登的新聞對國陣不利, 你就是行動黨. 這種三十年前的巫統思維仍舊在國會裡大行其道. 在今天用這種邏輯罵人可以逃過人民的審判, 看來民智仍然不開.

對於任何來訪的外國領袖, 如要讓他了解大馬國情, 我們應該編一份 “十年國會議員謾罵實錄”給他們, 讓他們看看我們的議員如何囂張跋扈, 對人恐嚇辱罵, 對女性恥笑侮辱, 把國會當成黑社會講數的地方.只差在沒有當場劈友.

像猴子和狗的是誰?

算了吧, 大馬國會的優良傳統, 何只是猿啼狗吠? 我們又何必太在意? 不過只要國陣不倒, 保護動物協會的人倒是要多留把神. 別讓牠們在國會讓人踹着了.

Friday, 13 November 2009

誰給我們正義?

失蹤幾天, 剛坐下來, 翻讀這幾天的新聞和博客, 才提醒我前幾天一個無辜女性因抗匪而被控誤殺, 頓時無名火起.

所以看起來大馬女性真的無路可走. 不抵抗就被搶劫, 綁票, 強姦, 殺害. 反抗就被控誤殺.

我們的警察也真會挑, 抓賊這麼辛苦的工作當然不幹, 抓受害者這麼輕鬆的任務當然當仁不讓.

別告訴我在技術上來說她有誤殺的嫌疑. 這點我知道.

問題在於她有得選嗎? 在我們的警察不鼓勵報案的傳統下, 在警匪難分的社會, 她們如果不把法律操縱在自己手裡, 她們能夠依靠法律嗎?

法律正義的最前線就是警察. 如果警察不辦事, 法庭和法律是形同虛設的.

在這種情形下, 我們應該鼓勵市民盡所能, 用各種可利用的手段和資源來保護自己. 沒有法律公義, 就必須有人民公義. 那位洪小姐, 只是為自己伸張了正義而已.

林放說得對, 婦女組織去了那裡? 非政府組織去了那裡? 像他所說的, 我們應該在網上舖天蓋地的斥責洪小姐的被提控, 並表示對她的輿論支持. 畢竟, 大馬的人民受夠了.

Monday, 9 November 2009

打賞首相夫人? 你敢嗎?

這事情我不從一般的猜疑態度來看. 也不說什麼貪污不貪污的, 那界限太模糊了.

我是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一國領導人的太太拾到你的一個箱子, 你敢出聲說要打賞她嗎?

就算我是個有錢人, 如果一個酒店服務員拾到我的一個箱子 (其實還要看是他媽的什麼重要箱子), 我會打賞她, 但如果是一國領導人的夫人拾到, 我最多對她說謝謝.

打賞一個首相夫人? 那你不在侮辱那個國家?

更有甚者, 有身為首相夫人者, 不但接受打賞, 還對打賞討價還價, 還以首相夫人的身分對外人說: 我國其實還有很多窮人.

(對, 在不知羞恥的執行了新經濟政策近四十年後, 向外人討賞時透露我們還有很多窮人)

虧妳老公還千方百計向外國證明番薯國是發展中國家的佼佼者. 哈哈.

Saturday, 7 November 2009

你娘沒有月經如何生你?

其實以人文社會來說, 番薯國不是沒有進步的, 不過每進一步就給一些雞敗友扯後腳, 退兩步. 這些口如雞敗的人根本不屬於現代社會, 或者他們為了政治利益, 口放雞敗之詞.

原來非回教徒進回教堂演說, 就是和來經的女人一樣? 那你是在詆毀非回教徒, 還是來經的女人?

如果你看非回教徒那麼不順眼, 要不你有本事就將大馬變成像伊朗那樣的包頭國, 要不你就離開.

如果你看來經的女人那麼不順眼, 那我想你在侮辱你家老娘, 給你上上課: 沒有月經就是沒有排卵, 那你就生不下來了, 傻海.

老實說, 我不想因為你這種人而去攻擊回教, 因為已經有也是宗教司身分的人反擊了你, 維護了非回教徒.

可惜的是, 在番薯國說這種話, 不用辭職下台, 更別說吃官司.

要是政治資本可以這樣撈取, 番薯國的人未免太笨了吧. 時而種族, 時而宗教, 就像我前一篇所說的, 五十年如一日, 你能理所當然得了多久? 除了這兩個主題, 你們再也找不出藉口攻擊政敵?

頂着宗教司的頭銜, 侮辱自己的宗教, 侮辱自己的老娘, 還以為玩弄了敏感課題, 媽的, 你簡直就像一塊用過的衛生棉, 就不知道為何沒有人把你丟了.

Friday, 6 November 2009

最厲害的動物

知道誰說的, 這種能流血一週還不死的動物, 你們千萬別惹她們.

對, 她們的韌性是驚人的. 表面看起來柔柔弱弱, 嗲聲嗲氣, 其實比我們都強. 你想擺佈她們? 表面上你們是一家之主, 實際上不知不覺的, 你正在執行她們的意願.

一哭二鬧? 那是低級的. 只要你不順從她的意思, 她們通常都會借力使力, 隔山打牛. 冷戰熱戰, 忽冷忽熱, 沉默是金, 語無倫次.

接下來, 時而以淚洗臉, 時而杏眼怒睜, 時而視而不見, 時而茫茫然而不知所以然.

然後你這個傻海就要投降.

哦, 不, 別誤會, 這和我沉澱多日無關. 只是一位身居高位, 在商場呼風喚雨的老友和我談起他的 ‘真正老闆’, 我有感而發.

唉, 別說了, 老友, 其實我早已是手下敗將.

最令人莞爾的, 是你有朋友到訪, 或在外和人說話時, 她們總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你和我老公說啦, 我不管的…你問我老公啦, 我不知道的…

KNN, 如果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拿主意, 以為你真的可以, 嘿, 老子說了算, 那你就準備吃蕉.

對, 男士們, 我在說我們的老闆. 我是說, 真正的老闆…唉.

Thursday, 5 November 2009

五十年的理所當然

已經是成功事業家的中學好友, 前天和我說起當年他在本地大學裡的情形. 有人中六數學拿9, 照樣進Engineering. 有人會被秘密通知去拿Shell 獎學金的申請表 (出國深造的, 華印族學生當然不知), 然後因為英文不靈光不懂得填, 竟然來叫我朋友幫他填, 表情就像他們借筆記本和講義一樣, 一臉的理所當然.

二十年後的今天, 老馬還在批評多源流學校為各族不能團結的原因. 漠視偏差惡果, 不以為恥. 馬不知臉長, 一臉的理所當然.

火滾. 我突然想到不停變化的社會價值觀, 想到兩個國家的歷史.

五十年代末期, 中國被困在反右傾的問題當中. 六十年代末期至七十年代, 文革搞得整個中國烏煙瘴氣, 七九年開始全國的話題是改革開放, 私有制, 個體戶, 九十年代熱烈討論香港回歸, 六四後, 台海問題, 二十一世紀初舉國關注爭辦奧運, 到了今天, 人民幣應否升降引人注目, 也開始塑造強國形象以鼓動民族意識.

美國在五十年代麥卡錫主義盛行, 六十年代黑人在巴士上還得坐有色人種的位置, 六十年代至七十年間, 全國為嬉皮主義籠罩, 反戰浪潮激烈. 八十年代初期恐蘇達極點, 八十年代末期至九十年代大美國思維行其道, 冷戰結束不可一世, 以勝利者自居, 二十一世紀給恐怖份子炸屁股, 開始反思, 經濟衰退後氣焰頓減. 現在最熱門的話題是能否度過經濟危機.

這就是為何我喜歡讀歷史. 因為一個國家的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主題 (或主流思想). 這些主題是全國人民思考的重點, 也是全國人民和政府探索未來方向的根源. 不管什麼國家, 也不管對或錯, 回頭望去, 二十年前社會的價值觀在現今看來一定是不可思議, 可笑的.

因為人類會與時並進.

番薯國就與眾不同. 二十一世紀了, 補選時還有政黨因為較公正而被指責 ‘出賣’ 族群利益, 還有人舉牛頭. 還有人舉劍叫囂, 還有人在國會裡放屁, 開口如雞敗, 到今天有些人的是非觀念對錯原則, 仍舊是不可挑戰的種族主義.

這就是番薯國令人感動的地方, 因為它就他媽的懷舊. 從五十年代, 六十年代, 七十年代, 到今天, 籠罩着番薯國政治與生活就是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施政的根源就是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一切偏差的根基就是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種族主義.

所以番薯國的歷史其實是很容易讀的. 也只有硬體建設的變化, 頭腦建設倒是從一而終. 番薯國意志堅定, 半世紀過去, 毫不動搖, 原地踏步, 一如往昔, 強如阿美利堅之流, 主流思想亦十年三易, 當拜番薯國下風矣.

Tuesday, 3 November 2009

等待沉澱

恍恍忽忽, 總是身在空中. 彷彿游離於花草間, 卻又似乎腳尖着地, 輕飄飄的, 像孤魂野鬼.

腦袋像是碎開的離子, 不能集束成思, 卻又能東湊西拼, 成一亂圖.

然亂圖者, 豈能理出個所以然?

鼻孔剛嗅得秋天的霧氣, 突又轉成濕熱的空氣, 兩種都那麼熟悉, 卻又陌生.

才幾天不見, 就像久違的朋友. 掛念時時與我交流的網友. 但我得等待我的沉澱.

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