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29 June 2015

美國同志平權雜感

美國通過全國各州同性婚姻合法,我心中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希望這種世界各國逐漸在法律上肯定同志婚姻的大趨勢,能讓同志們不再凡事訴諸悲情,敏感而兇悍的四處對異議者撩撥,喊冤,抓字蚤,攻擊。

最好的例子就是不久前歐陽文風的:誰不公開表態的,和反同沒有分別。老天,這太蠻了吧?簡直嚴重干涉個人自由。我們看到同志朋友尋得真愛,也就祝福他,需要大張旗鼓明我反對或支持同性婚姻嗎?就好像,我不公開表明我會投民聯,難道我一定投國陣?

你們憑什麼整天逼別人表態,要求別人一定支持你們呢?在一個民主社會,只要不犯法不干涉別人,每一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啊!你們要人家認同你,卻不允許別人有他的想法?到最後,不認同的人就是“攻擊同性戀”的人?是法西斯?

在大聲嘶喊人道自由的左膠肆虐的今天,許多人的人身自由反而受到侵蝕,言論反而不及冷戰時期的西歐那樣自由。許多意識形態被暴力包裝成政治正確,恐嚇,威脅著每一個思想與之不同的人。在西歐借“少數利益族群”的悲情標籤跋扈行事的回教徒,就是一個例子。

以“少數利益族群”的角度悲情出發,同志們那種繃緊了神經對任何敏感字眼的歇斯底里攻擊,相信大家都有經驗。而那種撕裂和扭曲的情緒,使大家不禁納悶,這和回教加諸於我們身上的暴力與強迫好像一樣啊?

雖然我們活在一個文化水平低落的回教霸權國度。但是,我希望美國這世界最大民主國對同志們的肯定,能使他們的心理平穩些,正常些,而生出平常心,尊重他人。

從我認識一個朋友開始,我就尊敬他是一個“人”,他不需要大聲對我嚷他的性取向,更不需要去理會別人是否“投贊成票”。因為,你做為我的朋友,我根本不在意你的性取向,更沒想過為何要表態。

看到“不在意”和“強迫表態”的分別嗎?

愛情嘛,高興就好,拿出來吵的人才是真正心裡有芥蒂的人。同志,應該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與生俱來,所以根本不需要別人認同才完整。除非你心裡有疙瘩,自覺必須得到別人認同啊。但,那就不是別人的問題了,對吧?

Wednesday, 24 June 2015

別典當你吃東西的自由

我小時,我年輕時,從來沒有試過齋戒月在馬來人的面前吃東西有問題。他們不吃,你吃,吃的時候還和他們聊天。那是一個相對保守的月。但是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個議題。真的,這從來不是議題,而且還可以拿來開玩笑。

比起我小時候,現在這個理應是相對開放的年代,有馬來老師和校長不給非回教徒學生在齋戒月吃東西。然後最令人痛恨的,是有一群非回教徒站出來,叫人家要尊重齋戒月,別在回教徒面前吃東西。

因為這群別有居心,別有議程的人的攪和,慢慢的,馬來人也會覺得你們不能吃也是理所當然了。這非常基本,黑白分明,各族完全沒有衝突的問題,被這群狗養的攪模糊了。以“包容”之名出發,這些人協助制造了“不吃是尊重回教徒”的政治正確。

他信回教,他齋戒月不吃。我不信回教,齋戒月我吃。這是我和他的個人自由。叫他吃,是不尊重他,叫我別吃,是不尊重我。我為什麼不能吃?你他媽的回教很大?

這種想法的出發點就是把非回教徒放在二等公民的位置,以低等的身分向主子獻媚,你不吃,我也不敢吃。如果我們在十字架和佛像被人拆也不能做什麼之餘,連吃東西的自由也要典當,而不能站穩步,大聲吵,那麼相信我,多兩年,非回教徒在齋戒月吃東西會被警察抓,要在廁所吃了。

當學校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一定要強硬,要學校道歉。不能隨便接受人家的解釋!這些小學生得不到父母的保護,長大後,就是一個不敢在齋戒月吃東西的人。別傻,也別怕,這不是挑戰人家特權,你吃東西和新經濟政策和五一三,都沒有關係的!不站穩立場,就會慢慢連吃東西的權力都失去。罪魁禍首,除了自己笨柒懦弱,就是多得這群托波助瀾的爛貨。

沒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些狗公狗母跑出來,些話,做些戲,以民族和諧之名出發,其實是莫名其妙的把不是問題的問題變成問題。配合現在馬來人因自卑而發飆的向宗教靠攏,把局面弄得更惡劣,把行情做壞!今年圖中這隻母狗,去年穿紗籠陪人家開齋的民聯議員,都是一例。接下來一定還有人演出。不信你等著瞧。

我種族主義?拜託,單方面的表演是乞憐,雙方面的表演才是尊重。別把簡單問題複雜化。公平是雙向的,英文叫做 reciprocal。過年穿唐衫向你拜年的這些戲碼不算。要我們在你面前不吃東西?行啊。我們宴客都有準備一臺 Halal 的給馬來朋友,什麼時候馬來人宴客也會準備一臺有豬肉有酒的給華人賓客,那就是一個公平,和諧的大馬了。

Saturday, 20 June 2015

你喊了萬歲嗎?

開章明義,在君主立憲制度之下,雖無明文規定,但統治者與其嫡系子嗣不適合對政事發言批評。王室支持者所舉例的東姑阿都拉曼和拉沙里,都是堂親或表親。叫王子住口這點,納茲里那流氓沒錯。

在王室的保護傘下,你話沒事,人家反駁你要受到警方調查騷擾,連遠在霹靂州的前大臣尼也不能倖免。那不只是干政,應該是獨裁的體現了。現在都這樣了,真的是汶萊式的蘇丹專政時,那些皇民會以為有好日子過?

對了,皇民,令人驚駭莫名的是,一群皇民竟然高呼萬歲,王子成了敢怒敢言的救世主。他們完全沒想到好不容易的得來的那一丁點民主正在受到侵蝕。更有甚者,認為汶萊是君主專政人民也過得好像比我們好,這些人已經是把愚民的意義重新詮釋了。

哈囉!汶萊過得好,不是因為蘇丹專政,是因為他們有石油錢。再多五十年你再看看那群懶人好了。

柔佛王室家族把屬於柔佛人民的土地,通過私營化而賣掉套利,最好的海岸線也賣了,填海建屋的範圍許多都是王室的,還沒說柔州王室橫行霸道,大家耳熟能詳的歷史呢!

這種土豪強霸,兩句好話,那些賤民竟然就爽到酥了,還高喊萬。做人是非不分到這種地步,難道奴性的DNA使這些人一直想跟著一個強權走?

對於賤民來,真的是天下莫不為皇土,民脂民膏被刮一點應該的,人家是皇嘛!馬來人這麼想也無話可,他們從來就是把他們的尊嚴和王室掛鉤,愚昧了幾百年樂此不疲。但是華人也這麼想才令人吃驚,也許小農DNA習慣了有皇上,不求民主,只求明君。明君有少許惡行並不為過,“反正天下是他們的”。

最新發展,還有政治學者建議王子出來組織政黨從政!問題在於有這麼多商業利益瓜葛的家族,如果從政,是怎樣的一個亂象?雖說老馬早取消他們的免控權,但是警察敢動他們嗎?如果你們連這點都不介意,那麼改朝換代來幹屁?這。。巫統不就挺好嗎!

最荒謬的是柔州二王子也學人說柔州脫離,搞獨立。唉,這些被人民養在深宮的人難道敢搞革命和中央脫離?說穿了,最終目的還不是希望逼雞哥在商業利益上攤牌,達致協議?想到柔州王室的人格與歷史,看到向來崇尚和理非非,視普世人權為政治正確的所謂政治學者竟然還鼓勵王室參政,不禁令人感嘆為了捧王室大腳什麼光怪陸離鳥事的不會出現啊?

鄉民都不去要求自己一票選出來的代議士,踢他們,要求他們強硬,而是退而求次,選擇較輕鬆的方法,誰敢大聲說話就支持誰。民聯的代議士還真好當啊!這次連王室也捧,也不想想這些是人是獸。反正殺人犯也罷,強盜也罷,敢說話的就是好人。也不想想他們的出發點是你還是商業利益。

“利用他們扳倒巫統”,還有比這更智障的說法嗎?他們和巫統本來就是一家,蘇丹的其中的一個職責就是保護馬來人的權益。這種事情到最後收拾不了時都會種族化,到最後一定拿華人祭旗。

國之將亡,妖孽四竄;政府積弱,王室一定趁機展示實力,佔據有利位置以方便日後商業利益的壟斷。王室,朋黨,本來就是官商勾結的主要組成個體。他們干政不奇怪,馬來人因特權而失去競爭力,歌頌王室依附宗教來自瀆自爽也不奇怪。

奇怪的,可悲的,是理應清醒的華裔,特別那些民粉,也在這個時候高喊萬歲,覺得“王室和巫統分別不大”,這才是亡國之兆。

Friday, 12 June 2015

沙巴汗的抑鬱

我有權生氣,因為我是大馬人,而沙巴警察和政府令全體大馬人蒙羞。

看了東馬沙巴政府,警察與人民的滑稽民粹表演;再看西馬巫統和回教黨把民生課題泛宗教化,馬來人凡事以宗教師為依歸,罔顧憲法,摒棄科學常識,從荒誕怪藐中獲得尊嚴,而若有所悟。

拜林貴為副首長,如神棍般話,沙巴警察扣押裸拍遊客,貽笑大方。 令人驚訝的是,有大批沙巴民激烈的從民俗信仰角度出擊,斥責裸露的遊客,而對於州政府失責救援緩慢無能視若無睹,更完全忽視自己於廿一世紀應有的公民意識和人文水平。

慢慢觀察,發現沙巴人其實很抑鬱,這次更下意識把長期聚累的怨氣,那種“你們西馬人只懂得剝削東馬人,你們不懂我們的風俗”的憤怒和自憐自艾,混合著東馬的族群自尊,向批評他們的人爆發。

問題的中心點是,誰對不起沙巴人?誰在剝削沙巴人?沙巴人的怒氣,應該是向誰發洩?沙巴人的自尊什麼時候和神山掛了鉤?從1976年整個沙巴閣被謀害的雙六空難後開始,沙巴人有沒有,敢不敢,自發開始激烈的鬥爭啊?一路走來,沙巴人是族群意識抬頭,為自己謀福利呢,還是跟著領袖走,得過且過?

1994年集體跳槽過國陣,架空大族長拜林的那些青蛙,有沒有受到人民聲討?西馬政黨都是吸血鬼,然而數度進出國陣的大族長是英雄?沒有出賣族群民意的青蛙迎逢,西馬政黨如何吸你們的血?馬哈迪的假身分證計劃,沒有國陣州政府的配合,沒有族群英雄的沈默,數以萬計的菲律賓海盜如何成為沙巴人?

嗯嗯,抑鬱的沙巴人,在地震過後震醒了,終於找到了憤怒的對象:那就是衣服的外國人。

現在抽掉沙巴石油,留下一點渣給你們養青蛙的,是在神山衣服的紅毛,是在網上批評你們的評論人,還是和你們領袖們勾結的國陣?對不起沙巴人的,是“不懂你們風俗的西馬人”,還是吸你們血的國陣政府?

沙巴民的本性,是否領袖到哪裡就跟到哪裏?心理壓抑,卻不敢出來,只能自憐自艾,但在捍衛風俗時卻找回自尊!以前沒地震時,只是沒有面書傳達而已,在郊野衣服算什麼呢?為何沙巴人對此耿耿於懷,卻向來對大課題沈默和認命,不敢向出賣他們利益的領袖嗆聲?然後在人家批評州政府時就大聲嚷,熱血上湧,馬上勃起,槍口向外,哼哼,我們的風俗你們懂多少?

隔壁砂勞越人民間本土意識崛起,開始推動西馬政府所害怕的公投。而沙巴人卻不可能那麼做,因為他們的種族結構已經被老馬引入的菲律賓回教徒破壞,國陣已穩如泰山!但是卻一定還會有人故意看不到國陣就是他們那群族人的領袖,搞到今天這地步,出賣族人利益的政治青蛙功不可沒!1985年所高喊的“沙巴人的沙巴”呢?

所以私底下,沙巴汗自個兒在那裏 Emo,出不了聲,所以只有支持警察抓人,罵我們這些“只懂得批評東馬的西馬人”,和罵爬山脫衣服的老外了。

Tuesday, 9 June 2015

神棍治國,亡國可期

堂堂沙巴副首席部長,拜林吉丁岸,竟沙巴地震或與登山者裸體有關,並暗示遊客在神山裸露會觸犯神靈。乍聽之下,你還以為是神棍在話。然後你看面書留言,還真有一群沙巴人聽了覺得很順耳,民粹上腦,本土尊嚴膨脹,什麼入要隨俗,不可不尊敬沙巴神山的大神云云。

這不與近來我國回教塔利班化的趨勢契合嗎?也和我國回燃那些“馬航空姐穿太暴露而導致空難”的鳥論毫無分別!

穿了,就是州政府無能,企圖以怪力亂神愚弄民。如吉蘭丹州州政府救災低能,就把水災歸於阿臘的憤怒,馬鏟在二十一世紀竟然走到這個地步簡直令比我們落後的鄰國瞠目結舌。現在貴為沙巴副首長的百林竟然有樣學樣,企圖煽動沙巴土著民粹來轉移視線,希望大家沒看到救援工作的無能和顢頇。

其實科學家早了,接下來幾十年這一帶會頻頻有地震,那是震帶轉移的緣故。但是就連媒體,也覺得得罪山神之比較可信!老天,我可不認為山神會這麼不人情,我們人是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人不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嗎?誰山神搞地震的才是褻瀆山神吧!

這麼來,貪腐敗大本營的布城首相官邸,也應該地震了吧?河馬睡到半夜會不會有個大洞給她掉下去?如果誠如回燃所,無辜平民的飛機就因為空姐賣酒而被射下來,雞哥和河馬的專機至少也應該掉進大海吧?

我們每天都有幾十人死於車禍,是不是有人在車上裸體,冒犯了路神?

吉蘭丹這個聖潔的回教州,整天水災,一定是有人冒犯了水神?還有,以後海邊游泳要穿到像忍者,就沒有海嘯了,知道沒有?

禽流感蔓延是得罪了雞神?或者Birdman

多年前的立白病毒是得罪豬神?(不可能吧,我一直都在繳養豬啊!)

可怕的不是地震。災難會過去,人心會平復。我不是無神論者,我相信神靈,但是這種神棍邏輯的蔓延,就會造成國民邏輯思考的障礙,這才是真正的災難。附和山神發怒之民可要想清楚,以後有豆腐渣工程崩塌死人無數,也一定是你們有人穿熱褲或低胸裝進去那建築物吧?回燃可是滿心歡喜等著你們去埋堆呢!

Wednesday, 3 June 2015

飛機打不停之東亞病夫

適逢李小龍展覽會巡迴大馬,想起小時候看Bruce Lee,看到李小龍飛身踢斷“東亞病夫”的匾額時,爽得要死。李小龍死了,角色換人,不管李連傑還是甄子丹,看了還是一樣爽。

許多南洋華僑自小看李小龍的電影,以為“東亞病夫”這稱呼是日本人封的。其實那是清末的知識份子群有感於國家積弱,從當時列強形容晚清政府的“亞洲病夫”得到靈感而創造的自辱的貶抑詞。後來經過梁超的 spin,成為華人被害妄想症的打飛機用詞

超的刻意扭曲有其激發民族悲情的革命議程,無可厚非。可是自此華人的DNA生變種,無時無刻都覺得在白皮老外眼裏我們都是病夫,甚至下意識的把自己先放在“病夫”的地位,然後幻想悲情“寒窗苦練十載”,等待“崛起”那一刻,自卑釋放自大的民粹射精。

港名嘴蕭若元在其著作“中國被消失的八十年裡”就過,不明白為何中國人要站起來那麼多次,1949年建國跟著老毛喊站起來了,擁有原子彈時又站起來,火箭升空又站起來,奧運奪金又站起來,到底是否期間中國人又不斷的躺下呢?

其實每一次的“中國人站起來了”的嘶喊都是一次笑話,示弱,和自挖瘡疤。好端端的,人家本來就沒看你不起,可你偏偏就歇斯底里,雙手握拳,雙眸含淚的:“中國人站起來了。”喔,他媽的還真提醒了大家你向來好像混得不太好 。

這其實是東亞病夫的DNA作祟,我們每人肩上都有那匾額,等候一個自卑情緒爆發的飛腳。

大馬華裔社群並沒有免疫,我們一邊被馬來人欺壓忍氣吞聲裝沒事,一面遙望神州打飛機,意淫中華烏托邦,一邊我國沒有民主,一邊不讓香港人追求民主,不讓台灣獨立。因為好不容易東亞病夫有錢了,GDP昇起來了,大家都光榮得歇斯底里,甚至有大馬華豬支持六四血腥鎮壓,畢竟大一統虛榮的泡沫不可被刺破啊!我們不能再做東亞病夫啊!

穿了是我們DNA裡儲存的東亞病夫核酸發揮作用,先把自己當成病夫,然後再伺機發洩大頭症。這種扭曲的心態期待一種爆發,從爆發中病夫的心態得到了平衡。所以中國有錢了是種爆發,電影中打架打贏了小日本和白皮老外也是一種爆發。李小龍的電影暴露了這個民族對悲情勝利的非理性的執著,和隱藏著的極大自卑。這民族從來不會有種群體性的,蘊而自在的自信。

老外不需要拍打倒中國人的電影來自爽,他們承認中國功夫強,但是面對著中國人時照樣信心十足,因為我們自覺矮了別人一截,口裏不而已。片商就看準了這永遠站不起來的民族是個大市場,許多武打影片都盡量加上打小日本的環節,所以設計葉問一個打十個小日本,看到你們高潮加夢遺。

我們的民族自尊,在李小龍飛斷匾額時達到高點。因為在之前,我們早已經自發的把東亞病夫的匾額,一直扛在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