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李小龍展覽會巡迴大馬,想起小時候看Bruce Lee,看到李小龍飛身踢斷“東亞病夫”的匾額時,爽得要死。李小龍死了,角色換人,不管李連傑還是甄子丹,看了還是一樣爽。
許多南洋華僑自小看李小龍的電影,以為“東亞病夫”這稱呼是日本人封的。其實那是清末的知識份子群有感於國家積弱,從當時列強形容晚清政府的“亞洲病夫”得到靈感而創造的自辱的貶抑詞。後來經過梁啟超的 spin,成為華人被害妄想症的打飛機用詞 。
梁啟超的刻意扭曲有其激發民族悲情的革命議程,無可厚非。可是自此華人的DNA產生變種,無時無刻都覺得在白皮老外眼裏我們都是病夫,甚至下意識的把自己先放在“病夫”的地位,然後幻想悲情“寒窗苦練十載”,等待“崛起”那一刻,自卑釋放自大的民粹射精。
港名嘴蕭若元在其著作“中國被消失的八十年裡”就說過,不明白為何中國人要站起來那麼多次,1949年建國跟著老毛喊站起來了,擁有原子彈時又站起來,火箭升空又站起來,奧運奪金又站起來,到底是否期間中國人又不斷的躺下呢?
其實每一次的“中國人站起來了”的嘶喊都是一次笑話,示弱,和自挖瘡疤。好端端的,人家本來就沒看你不起,可你偏偏就歇斯底里,雙手握拳,雙眸含淚的:“中國人站起來了。”喔,他媽的還真提醒了大家你向來好像混得不太好
。
這其實是東亞病夫的DNA作祟,我們每人肩上都有那匾額,等候一個自卑情緒爆發的飛腳。
大馬華裔社群並沒有免疫,我們一邊被馬來人欺壓忍氣吞聲裝沒事,一面遙望神州打飛機,意淫中華烏托邦,一邊說我國沒有民主,一邊不讓香港人追求民主,不讓台灣獨立。因為好不容易東亞病夫有錢了,GDP昇起來了,大家都光榮得歇斯底里,甚至有大馬華豬支持六四血腥鎮壓,畢竟大一統虛榮的泡沫不可被刺破啊!我們不能再做東亞病夫啊!
說穿了是我們DNA裡儲存的東亞病夫核酸發揮作用,先把自己當成病夫,然後再伺機發洩大頭症。這種扭曲的心態期待一種爆發,從爆發中病夫的心態得到了平衡。所以中國有錢了是種爆發,電影中打架打贏了小日本和白皮老外也是一種爆發。李小龍的電影暴露了這個民族對悲情勝利的非理性的執著,和隱藏著的極大自卑。這民族從來不會有種群體性的,內蘊而自在的自信。
老外不需要拍打倒中國人的電影來自爽,他們承認中國功夫強,但是面對著中國人時照樣信心十足,因為我們自覺矮了別人一截,口裏不說而已。片商就看準了這永遠站不起來的民族是個大市場,許多武打影片都盡量加上打小日本的環節,所以設計葉問一個打十個小日本,看到你們高潮加夢遺。
我們的民族自尊,在李小龍飛腳斷匾額時達到高點。因為在之前,我們早已經自發的把東亞病夫的匾額,一直扛在肩上了。
2 comments:
被鬼佬认同强的中国武术,对我现在所在地的极多数华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得让子女去学,这些华人弃华族精髓而让子女去补习、拍拖、逛街、玩电脑、学鬼佬歌舞,真的很可耻。很多老师傅说过的,华人子弟现在不学功夫,以后跪求鬼佬传授啦,这危机不懂是不是在很多华侨地方都有呢?
鬼佬很多中國武術學得很好的,可是別期望他們看得起華人喔,他們只是當成一種武術來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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