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30 May 2009

老兵不死

曾何幾時
那濃密的翠綠是我的傘蓋
曾何幾時
夜深的山谷縹緲的重霧
是我遮寒的毛毯
和迷彩服

天際的獵戶座
向南的匕首是否指着我的家
已逝的老母
是否幻化天上的流星
指引我歸家的路

衝鋒陷陣的熱血
震耳欲聾的爆破與嘶喊
歸寂於八旬老翁的目光中
那是你們的歷史嗎?
那可是我人生閃爍的霓虹呢

仍舊堅定
依然固執
信念未變
然而
滄海幾度桑田

從與鬼子的血戰
到大半世身陷雨林
游魂般的漂泊
六親斷絕
只有餐風露宿的經歷
沒有迴腸蕩氣的回憶
我沒有眼淚
因我無悔

站在異域的邊界
就那幾百里的路
我竟然過不去
倔強的我不想求人
卻移不動腳步
是老了嗎?

當年縱橫山林的英姿
神出鬼沒的傳奇
今天期盼南歸的痀僂殘影

媽媽, 我已收拾好包袱
待我騎牛吹笛
和你一起往天邊雲霞去

Thursday, 28 May 2009

五十年了, 就是種族主義

為何獨中文憑不被承認?

請認清我的問題: 為何獨中文憑不受承認? 請在‘為何’這兩字鑽牛角尖.

我們習慣了認命, 獨中生一邊罵政府一邊自己找出路, 卻沒有人發狠的去想這個問題: 為何就不承認獨中文憑? 甚麼是背後的最根本動機?

為何可以承認這許多國家的高等學府文憑, 可以承認用各種不普遍媒介語教授的大學文憑 (如烏克蘭, 巴基斯坦的大學), 卻不承認土生土長的獨中文憑? 而接受獨中文憑為入學資格的英美大學, 我們竟然承認其學術資格? 這是甚麼懶叫邏輯?

為何學術水準達世界級的中台大學文憑不受承認? 學術水平在鄉芭佬等級的國家竟敢不承認水平比他高的國家的學術機構? 為甚麼?

為何嫁到大馬的中國裔女子窮一世人也拿不到永久居留? 就算丈夫是大馬國民而且生了孩子, 還是每年更新旅遊簽證? 為何印尼非法移民可以在幾年內取得永久居留?

為何猶太人都回德國居住了, 小日本也進入中國經商了, 而陳平不可以回來大馬? 唉唷, 真的是戰爭慘痛的回憶? 有多慘痛?

其實我們已經隱隱約約知道答案, 但我們必須清清楚楚光明正大的把答案寫下來, 那我們才能面對自己, 也讓馬來人面對他們自己.

對, 這一切一切, 都是針對華人. 不是突發性的針對, 而是系統化, 規格化, 大規模毫無廉恥的針對. 你再想深入些, 你就會因其中的本末倒置, 莫名其妙而發火.

請看這邏輯: 為了針對華文教育, 不承認獨中文憑, 為了不承認獨中文憑, 連帶不承認中台文憑. 從狹縊種族觀點出發的政策, 到最後可以影響國家的教育水平! 而這一切, 就為了封殺獨中? 還是封殺華人? 這樣的心胸竟然想做本區域的教育中心?

獨立了五十年, 他媽的甚麼三大民族和諧相處, 你們連承認中文教育普遍的勇氣也沒有. 這是自卑, 還是自大? 這種規格化的歧視, 已經超越了國陣政府所能的堅持. 大馬在世界經濟一體化的今天, 還能固執的堅持保守民族主義作風, 也是馬來人下意識想要的結果. 種族主義, 一直都在, 從未遠去. Abang Adik, 摟摟抱抱, 只是假像.

所以別再期望馬華能做些甚麼. 我們應該開始向民聯發問: 民聯對於獨中的政策是甚麼? 民聯會承認台灣文憑嗎? 民聯可否承諾當政府後, 嫁來大馬多年幷已生兒育女的中國裔女性即刻頒發公民權?

如果民聯對於馬上承認獨中文憑有一絲的猶疑, 那, 對不起, 看來就算民聯也還是籠罩在種族主義下. 大馬也永遠跨不出那一步.

Monday, 25 May 2009

從盧武鉉自殺談起

南韓前總統盧武鉉由於受不了賄賂案被調查的恥辱, 跳崖自殺.

當然, 自殺本來就不值得鼓勵, 所以我也不想自以為很幽默的說: 吊, 才涉嫌貪污六百萬就自殺, 不太少了嗎? 的確, 以咱們大馬的先進國標準來說, 六百萬美元, 唉, 還不夠人家巫統的領袖們養個情婦, 去一次旅行, 買幾輛跑車.

我突然想到的是, 為何南韓在三十年前的民主發展還落在我們後面, 軍人支持的政府專制了好些年, 怎麼一民主化, 就儼然一個先進國的模樣?

原因, 我個人想的是: 國人的自尊, 國人的知恥.

朝鮮民族強悍的民族性使他們在專政時期, 一次又一次的飛身踢向鎮暴警察. 然後在民主到手後, 仍然以民族自尊小心的捍衛着, 任何令他們羞恥的事件都是不可容忍的. 然而, 令人敬佩的是, 不只是制度的捍衛者有這種尊嚴, 就連被指控者, 也有這種寧死不受辱的氣節.

台灣當年蔣家政權時代可不是比我們還糟嗎? 但是民主人士的堅持終於等到蔣經國將江山雙手交還給人民. 雖然期間有些歌仔戲式的鬧囂, 但這可是一個可以把犯罪的前總統控上庭的國家. (當然, 大陸支持的媒體如鳳凰衛視會妖魔化台灣的政治狀況). 因為, 人民不允許他們千辛萬苦爭取來的民主受到侮辱.

我們呢? 馬來人沒有自食其力的尊嚴, 只有一種土人部落式的橫蠻. 所以我們是世上唯一立法保護多數民族的國家. 華人則沒有身為合法國民的尊嚴, 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寄居的二等公民. 最糟的是, 不管馬來人或華人, 沒有人誓死堅持由那吉那樣的人當首相是國家的恥辱.

因為他們沒有尊嚴. 所以他們覺得有些原則不需要捍衛. 而尊嚴很多時候是和原則掛勾的. 當然, 他們請你吃飯你不賞臉, 他們會恨你一世. 不過對於揮霍納稅人錢的狗種, 他們連問責的勇氣也沒有.

所以很多問我為何離開的華人, 根本就不知道, 我是你們當中少數從小就和馬來人罵架的人 , 不是我討厭他們, 而是我認為如果你可以罵我為何我不能罵你? 我有個絕大多數人都不贊同的原則: 人的尊嚴, 比生命重要. 也因為這個原則, 我在大馬呆不下去.

所以我完全了解為何盧武鉉要死. 這也是我對大馬悲觀的原因

(當然, 說笑的又會說: 如果大馬人有這種自尊, 幾乎全部的國會議員都會切腹自殺了)

Sunday, 24 May 2009

回家

到倫敦機場, 海關總會循例的問幾個標準問題. 快八年了吧, 這情形沒有改變. 除非我是英國國民, 要不每一次我回來這都會重複一次. 我有一個海關絕不會問我問題的地方, 但我不想回去.

踏出機場, 早上五點半的北半球春天早已陽光燦爛. 十二小時的飛行我根本睡不着, 帶着睏意的眼睛對着刺眼的太陽, 很難受, 但偏偏這五月早上的寒意, 混和着惺忪睡意和陽光, 竟然就是家的感覺.

我回到家了嗎? 我望着窗外後退的景物, 整個人斜躺在車座上, 前座司機正和我老闆在談天, 雞雞聒聒. 如果這裡不是家, 那裡是? 至少我有個地址在這兒唄.

人家說你的家人在那裡, 家就在那裡. 或許是吧. 現在這還當我是外國人的國度, 是我住得最自在的地方. 我想, 主要是老婆和女兒在這兒的關係吧?

一個星期忙得黑天暗地. 過去七天, 大馬發生了甚麼事? 我們還在不斷創造歷史嗎?

本南地補選, 執政黨不上陣.

在沒有搜查令的情形下, 警察搜查行動黨總部.

上訴庭裁決大馬曼德拉(兼甘地)是合法州務大臣.

我們就剩警察和瘋狗了, 對不對?

拖着行李打開門, 老婆和我說女兒還在睡. 頓時輕手輕腳起來. 我想, 最痛心的莫過於, 所謂華教堡壘的董教總, 竟然有和馬華勾結的嫌疑. 潘永忠接手後, 馬上新紀元的中文認證就批了?

突然想起了我挺林肯智的那篇貼文, 其實打葉新田不用手軟, 應該打後加上一腳, 再吐一口痰.

放下公事包, 要出去買菜了. 霹靂州的淪陷一時挽救不了. 記得我曾想過, 如果法庭和警察軍隊都在瘋狗手裡, 我們只有入山打游擊了. 要不然, 在下一次大選之前, 大概人都會被抓完了吧?

我真的回家了嗎? 應該是吧. 至少我抱着的女兒, 是那麼的真實.

Wednesday, 20 May 2009

身份的迷思

身為大馬華裔, 如果你不走出那片土地, 那還好, 也不用想那麼多. 但你一走出去, 好了, 你是誰?

如果你和老外說你是Chinese, 那他們就當你是中國來的. 這也不壞, 我不介意, 反正曾祖父就是中國來的. 但事實我不是.

如果你說你是Malaysian, 那他們就把你當成馬來人. (不要訝異老外對於外面世界的無知) 因為, Malaysian 和Malay 他們總是分不清的. 這得感謝我們國家對外的宣傳, 所以他們以為馬來西亞的各種膚色臉孔都是馬來人.

當你說你是 Chinese Malaysian, 這可是正確的用詞, 但老外就會當你是混血兒. 我的董事經理就曾經叫我 Chinese Malay, 我差點就給他一記撩陰腿, 把他的春袋踢成四片.

每一次給漂亮的大陸小妞問我: 你不是中國人吧? 那裡來的? 就即刻想強姦她, 因為她們的中國人即是 “中國的國民”. 當然, 我又不是. 對他們來說他們是中華正統. 卻不知道我們也是純種的黃帝子孫.

比較懂事的會叫你華僑, 不過好像比中國人低一級. 過番的. 他奶奶的. 最糟糕的是香港人, 懶得叫馬來西亞四個字, 整天說: 你係唔係‘馬來’過來的? 馬來, 馬來, 吊你, 馬你條懶?

在外國我們很受歡迎, 因為我們的文化底蘊很複雜, 所以做人處世有彈性, 對人說人話, 對懶叫說懶叫話. 但是永遠沒有一個身份. 最糟的, 在我自己的國家, 我不是人, 連印尼移民都比我高級, 非法變合法, 犯法警察不抓, 可以進巫統.

種族政策和國陣政府弄得我對大馬沒有認同感, 偏偏, I am a Chinese but I am not from China, I am a Malaysian but I am not Malay, I live in Britain but I am not British. Who the fuck am I?

最怕就是人家問我你是那裡來的. 我總是說不出, 你是問居住地? 國籍? 還是種族? 也許別人不會像我那麼認真? 我從英國過來, 是最直接的答案. 但人家就當你是英國人了, 那又錯了. 想到蒙古胖情人的政府, 我又不想說, 我從大馬來. 而且, 我的確不是從大馬飛過來.

我們的身份使我們在職場很吃香. 但是跨國界的模糊身份總叫你在午夜夢迴不知身在何處. (突然明白為何新加坡身份那麼受歡迎, 因為有一種可以大聲說出來的方便)

唉, 我是人! 吊.

Sunday, 17 May 2009

思念的時差

在飛機上整整12小時沒睡, 拼命看影片, 看了四套片, 疲倦得很, 偏偏睡不着.

飛機降落後全體乘客得逗留在機艙內, 一群穿着如打化學生物戰的白衣蒙面人(還戴着潛水鏡) 上機來替每個人測量體溫. 我的發燒剛退, 在英國每年冬季轉春的時候, 花粉亂飛, 我總會感冒. 幸虧沒有高體溫, 要不然會不會被人用塑膠袋套起來? 好像我們用安全套那樣?

其實我很想對他們說: 查甚麼鳥, 我們大馬人對豬流感免疫的.

想打電話回去, 又怕吵醒女兒. 我的感冒痊癒後傳給了女兒, 小傢伙不懂得噴鼻涕, 辛苦得哇哇叫, 幸虧只一天就好了.

今天喝奶喝多少格? 有大便嗎? 多不多? 大便水水還是硬硬?

然後開會時睡着了. 老外董事納悶的看着我. 要叫醒這光頭嗎?

Saturday, 16 May 2009

出門

向來工作總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不在辦公室, 有時日夜顛倒的飛行, 時常半夜醒來忘了身在何處.

自從妻子臨產前兩個月開始, 已經有半年沒有離開家了. 到現在女兒四個月大, 家裡的啼哭聲漸少, 我又要出門了.

其實我屁股坐得快要發霉了, 但是現在和以往不同. 現在有了個小傢伙, 向來直來直往的光頭犯了躊躇.

以前不管出門两天或兩個星期, 我收拾行李的時間通常只花十五分鐘. 今天收拾了半個小時, 還在摸, 總好像有些東西忘了.

其實我一直都忘了, 我是個父親.

自己拍照最好玩...


不太喜歡和光頭老爹合照.....(臉臭臭)

Thursday, 14 May 2009

安娣, 不要亂噴 (饒舌歌)

嘿唷, 那就是, 那就是
嘿唷, 那不是, 那不是

那不是記憶棒
那不是鑰匙圈
那不是Ais Krim Potong
那不是震動器
那不是地上拾起來
那不是天上掉下來
那不是內褲掉出來
那不是奶罩拿出來
那不是人家留下來
更不是妳從地上拾起來

嘿唷, 那不是, 那不是
嘿唷, 那其實, 那其實

那其實___是我家裡的辣椒粉___
我把它放在空的香水瓶___
那實在很好玩___按一下就噴出來___
和我老公的一樣___
我把它當成防狼器___我知道沒人會強姦我___
但其實也很難說___尤其在州議會___
女性不太多___男人你知道囉___
我又風韻猶存___
在九洞很多人都想幹掉我___
跳槽後我每天都帶着它___
两千五百萬的代價___
不過是幾毛錢的pepper spray____

嘿唷, 那就是, 那就是
嘿唷, 那不是, 那不是

有人埋伏準備抓議長
有人埋伏準備做議長
有人埋伏準備代議長
有人脫衣服, 有人穿衣服
有人衝進來, 有人抓出去
有人丟鈔票, 有人撕鈔票
有人抓頭, 有人抓頸,
有人抓麥克風
有人抓...
嘿唷, 西華, 不要脫, 不要脫
嘿唷, 安娣, 不要噴, 不要噴

Wednesday, 13 May 2009

臉皮比豬屁股還要厚


霹靂州冒牌大臣贊比里就是個說冷笑話的高手. 他說他被民聯抹黑, 誓言繼續鬥爭, 然後自比為曼德拉和甘地.

這境界實在高, 我也不想多說. 但是民聯應該把他抹得更黑些, 要不然看起來怎麼像曼德拉和甘地呢?

如果他是曼德拉, 我就是孫中山.

Tuesday, 12 May 2009

那是能力的問題啦

首先你背着多重嫌疑, 直到你上任為止, 都不能完全徶清. 當然, 我知道, 法律上你無罪. 但你從此變成個弱勢首相, 不然也不用看老馬臉色.

然後你抄反對黨的口號, 卻又不敢完全豁出去, 所以只抄了一半, 最後誰也解釋不了甚麼是一個大馬.

你違憲奪了一個州政權, 才發覺民憤難平, 你動用龐大的警力, 不分貴賤男女老幼, 瘋狂逮捕, 卻發覺越陷越深, 而且製造了國際笑柄.

你用流氓騎劫議會, 視法律如糞土, 然後在搶了人家東西後, 又要和人談判, 如此幼稚的手法, 人家當然不得空吊你.

委任大選落敗的人入閣, 是第一個錯誤, 使人看到你被人牽着鼻子走. 不積極爭取民心, 而只懂得用暴力打壓, 是第二個錯誤. 把警察當成印尼佣人來使, 是第三個錯誤, 因給人看到你甚麼事都用警察, 而不訴求一丁點的法律途徑.

或者不是錯誤, 畢竟除了用警察你其他的甚麼都不懂? 對不對? 唉.

你忘了這是資訊時代, 竟然還會笨到用警察阻止放映507片段! 拜託, 這幾天誰沒有看過507片段? 阿婆都會上網啦, 吊. 你可以封掉youtube嗎? 傻海.

你不利用國陣還有的許多優勢, 卻讓連串自己製造的負面新聞將那丁點優勢都消滅. 你就像一個被寵壞的敗家子, 坐上寶座, 卻根本不懂得任何權術手段, 只懂得蠻幹. 唉, 是你老婆教你的嗎?

最後你在創黨週年晚會的 2-1 精神勝利說法 (
點此), 似乎證明了你的智能實在抱歉.

梟雄會利用法律, 使一切看來合法, 這就叫做手段.

英雄則尊重法律, 本就沒有非法的問題存在, 這叫做人格.

你兩者都不是, 充其量只是和許月鳳那婊子同一個等級.

我也不要求太高, 人格你當然沒有. 但最主要的, 我是說, 那是能力的問題啦.

Sunday, 10 May 2009

老兄, 不是穿黑衣的問題

這幾天每個人連聲臭罵巫統, 倒沒甚麼注意到那任勞任怨, 受盡委屈, 為顧大局, 前後被插, 哀啼低號的二房媳婦: 國陣中的華基政黨.

馬華民政有不少有識之士, 這些人的良知比他們當官的偉大領袖們強. 但是, 能夠加入國陣的, 血液中協商和妥協的因子總比一般人繁多, 對於任何較激烈的運動總是 “示威能解決事情嗎” 的成熟穩重態度來面對. 很自然的, 他們開始將事情往中間拉.

甚麼叫做往中間拉? 即強說成看起來不全是一方的錯, 大家都負點責任, 然後嘆氣搖頭, 也不敢正面指責巫統, 但總算是敢怒敢言了一下.

總結他們許多人的說法, 大約是: 最根本的問題在於華仔916宣言開始了誘人跳槽的風氣, 在於號召穿黑衣行動多此一舉, 在於與警察對抗製造了社會不安, 在於許月鳳沒有用胡椒粉噴人, 在於許副議長其實的確有權代替議長發言, 在於民聯議員先打人, 在於人人只懂得 ‘感情用事’的咒罵國陣…

怎樣? 上述言論好像在那兒聽過, 對不對? 此間最大聲的抗議在於 “哼, 如果安華和民聯這麼做難道你們會出聲嗎?”

哼甚麼? 看到視線如何被轉移嗎? 知道什麼是根本問題所在? 老兄?

這不是議員跳槽的問題, 而是霹靂州國陣政府根本就不合法的問題. 許月鳳有權跳槽, 但國陣奪權程序不合法, 知道嗎?

這不是許月鳳是否可以代替議長發言的問題, 也不是許月鳳手拿胡椒粉或 Pen Drive的問題, 而是一位合法議長在神聖的會議中途被非法野蠻拖出議場的問題.

這不是整個霹靂州議會開會 “變了鬧劇” 的問題, 而是你們國陣用警察埋伏現場, 非法干擾議會的問題.

馬華支持者提得最多的, 就是人民對他們有 “偏見”, “偏激” 的選民和博客總不懂得內部協商的辛苦. 唉, 很簡單, 老兄, 你們要是支持巫統的做法就應該出聲支援, 要是反對的就應該出聲譴責. 黑臉不敢做, 白臉也不敢做, 沒有立場沒有春袋, 只敢躲着做官, 然後總在事後盡說些搔不着癢處的 “深感遺憾”的話, 叫我們怎麼看得起你?

所以, 不是人民對你們有偏見的問題, 而是你們離不開巫統, 給巫統連累的問題.

所以, 這不是吃飽沒事幹穿黑衣製造事端的問題, 而是穿黑衣根本沒有罪的問題!

Friday, 8 May 2009

國殤, 國恥: 2009年5月7日

慟!

禽獸任揆!
妖雲遮日
贓氣沖天
豬狗當道
鼠輩橫行
群魔亂舞
鷹爪為虐

慟!

良民當災
民怨難申
民權遭壓
民意被踐
民苦不聞
民憤難平

慟!

弱女遭害
死無全屍
天網疏漏
元兇消遙
衙門如獄
官官相護
沉冤難雪

慟!

志士遭囚
忠良被陷
舉國受恥
難當其辱
國不為國
民心已死
蒼天有眼
五雷轟頂
劈殺豬獠
還我河山

蒼天!

Thursday, 7 May 2009

春天裡 (民謠改編)



春天裡, 有人抓狂
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
陣陣的黑風迎面吹
吹動了我的黑衣裳
朗里個朗, 朗里個朗
到處是盜賊和強姦犯
警察除了睡覺吃飯
就是抓反對黨

朗里個朗, 朗里個朗
沒有權也是沒有鎗
還是要反抗
穿那黑衣裳
做那怪模樣
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

民主不會從天降
何況政府是王八蛋呀王八蛋
只要努力幹他娘
那怕甚麼黑手黨
朗里個朗里個朗里個朗
遇見了個蒙古姑娘

親愛的好姑娘
天真的好姑娘
不用怕, 甚麼炸彈
雖然前途不太亮
點蠟燭, 吃蛋糕
穿上那黑衣裳

黑社會, 臭雞敗
下次大選就完蛋

Wednesday, 6 May 2009

民主已死, 匈奴未滅

‘今日大馬’報導: 公選盟發言人黃進發因撰寫 ‘一個黑色大馬’ 文章而在煽動法令下被捕.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 政府這麼快就失去理智了?

公選盟的所謂穿黑衣運動, 其實象徵意義大於實際用途, 這每個人都應該看得出來, 根本就和寫一篇抗議文章沒甚麼分別. 就因為諷刺 ‘一個大馬’ 的口號, 所以有人臉上掛不住了?

這種歇斯底里的手法, 倒像一個就來倒台的政府, 比如, 津巴布韋的姆加比總統. 而國陣的日子其實還蠻不錯, 至少還保有一半或以上的馬來江山. 只要在308後痛定思痛, 改善民主幅度, 肯定會有不少游離票回籠.

然而, 國陣卻選擇蠻幹, 這說明了他們已經和大眾社會脫節. 這些年來, 一直屢試不爽的 ‘給點甜頭再抓人, 抓了人再給甜頭’ 的黑社會手法已經行不通了, 但國陣政府似乎還不知道. 看巫統和馬來錢瘋報的說話, 就曉得他們還是活在七十年代.

這就是余福祺所說的土霸, 由於畏懼公理, 就強橫的封住別人的嘴巴, 使每一個人都不敢開口時, 就陶醉於自己製造的一廂請願的虛假神話中. 他們可說完全不敢面對現實, 甚至眼神的接觸, 也不敢. 他們也根本沒有誠意去知道人民想的是甚麼, 反正到時候抓人就行了. 嘿嘿.

雖然從未見過進發, 也算不上認識他, 大約六年前經友人介紹曾和他在英國通電話做過一次短暫交流. 言談中他對於國家未來民主發展的期許和熱忱, 相對於我的心灰意冷與自我流放, 使我汗顏.

進發的被捕使那吉上台時說的話, 做的動作都變了笑話, 也讓我們看到老馬的影子. 你們不覺得這手法很熟悉嗎? 現在的大馬政壇真是馬影踵踵啊.

基於民聯的許多不一致性, 其實國陣還有大把機會. 但現在卻是加速滅亡. 在下一屆大選, 或再有甚麼懶叫補選, 民聯就算派出一隻猩猩, 也會大勝.

Tuesday, 5 May 2009

第一份工作

1988年年底, 由於花太多時間在激盪, 搞得會計考試肥佬後, 再加上父親的經濟出現困難, 再也無心向學, 只想儘快踏入社會. 便經人介紹, 到巴生加埔路那裡一間棕油廠工作. 月薪四百大元.

棕油廠內工作是有包住宿的, 宿舍又分辦公室職員與工廠工人 (對, 相當有階級性) 當然, 前者是住在單層排屋, (如是主管, 則是半獨立式排屋), 後者則是木板排屋, 像華人新村那種. 小而窄.

和我同屋的那位職員, 晚上他總有許多朋友來聚賭, 整班傻海喧嘩吵鬧, 每次摸牌總要尖叫一番. 一天我忍無可忍, 出來把他們吊了一噸 (我也不想想自己是誰), 結果第二天人事部經理叫我搬出去. (因為他們二人是親戚關係). 踏入社會第一課: 你有道理也未必行得通.

我搬到木板屋去住, 一位工人在外有房子, 把整間木屋讓給我. 屋內地上黑麻麻的, 也不知是灰塵或污垢. 洗澡的水缸缸底有小蟲, 只要小心不觸動到缸底, 水洗澡還是很清涼的. 至於廁所嘛, 大便只要不往下望就行. 一張木床鋪了床褥便睡.

但這還是小事, 最主要的是我的上司不肯派工作我做, 或教我任何東西, 對我異常防範(因為我是裡面一位高層的朋友介紹的), 我每天在紙上畫 Ultraman 和蒙面超人, 畫到精神衰弱.

那時正陷於熱戀, 老婆住在文良港拉曼學院所在的 TBR那邊, 和這棕油園所在地相差有多遠, 住在吉隆坡的人應該知道. 我每個週末下班後就駕我那輛 80cc 的小野馬哈回文良港, 星期一早上再回來. 單程全程幾乎一個小時, 每次接近旅程尾聲時, 我那二沖程引擎的野馬哈都因過熱而發出像就要散開來的聲音.

一個星期一凌晨, 在聯邦大道的摩多車道上, 由於打瞌睡, 以 75公里的時速 (我的摩多只能那麼快) 撞上電燈柱, 我人彈出十多呎, 摩多車的腳踩煞車器撞至呈 180度轉彎, 枴到後面去了. 我昏迷了大約兩秒鐘, 然後在眾多騎士的注目下, 雙手硬把煞車器扳回向前, 後來發覺引擎還可發動, 就駕着巍巍颤颤的摩多車, 回到棕油廠.

六個月後, 我在八打隣找了一份工作, 離開了棕油園, 開始了早上工作晚上讀夜校的生涯. 棕油厰的工作, 我始終沒有寫進履歷表.

當然我的楣運不只到那裡為止. 不過在棕油園的日子, 卻已深烙在腦神經中, 因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低谷. 以後凡是情緒低落時就會想起那段時光. 它將我快速的從校園推向現實生活, 再也沒有回頭.

Sunday, 3 May 2009

信回教大晒?

看到內閣只不過推出了較為公平的伴侶改信回教後的兒女信仰方案, 回教組織立即吵翻了天, 指責政府討好非回教徒, 不禁愕然.

討好? 媽的. 信回教大懶晒?

向來歸依回教在大馬不但代表了進入特權階級, 而且也意味着進入了一個幽森的銅牆鐵壁, 別人不但不能過問你的特權, 也不能挑戰你.

自小到大, 我們都不時聽到這樣的case: 一些華裔少女忽然不知什麼原因, 迷迷糊糊的喜歡上了一個有家室的馬來人後, 她首先會皈依回教, 然後做回教徒的姨太太, 最後和家人完全斷絕來往.

而這些家人面對的是神秘不講理的宗教+特權的圍牆. 非回教徒的聲音是微弱的. 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權益在那裡. 這點, 不是土生土長的大馬華裔不可能知道我在說些甚麼.

同樣的, 在父母的任何一方突然改信了回教後, 非回教徒的那一方會面對兒女被逼改信仰, 和失去與兒女聯絡見面的匪夷所思的困境. 沒有人能幫得到你, 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律權限在那兒.

年輕時, 有一次在八打靈17 區被一個馬來人行駛中的汽車撞了我的摩多一下, 我發怒狂追, 他逃不過, 竟然駛進了回教堂, 躲在一群不友善對着我望的馬來人當中. 這下可好了, 非回教徒不可以進入回教堂吧? 嘿嘿. 原來某些宗教有時可以像黑社會般操作.

在這事件中也可以趁機看看回教黨的底牌: 如果他們真準備在執政後用世俗的手法管理非回教徒, 他們應該歡迎政府的新措施, 這件那雞上台後唯一做對的事.

這件事也反映了回教徒不肯與世俗世界妥協的態度, 他們情願躲在自己的世界, 死死抱着千多年前的教條不放, 歇斯底里的反擊每一個他們認為威脅他們信仰的人, 卻又無視他人的宗教權益.

在大馬, 種族特權造成連帶關係的宗教特權, 最後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銅牆鐵壁. 如果非回教徒與回教徒結婚時, 可以不強迫任何一方皈依任何宗教, 大馬早就沒有了種族問題, 跨種族婚姻的結果就是華巫印的界限模糊了. 要知道, 許多華巫的異族鴛鴦就是給宗教打散的. 當然, 別發夢了. 這種融合再多一百年也不會發生.

Friday, 1 May 2009

泛回教化的隱憂

老聶的兒子小聶說, 只要有重量級的部長級職位, 如財長或教長之類, 回教黨可以與之組聯合政府. 頓時, 民聯的支持者大舉交叉他娘.

真的是為了幾個重要的部長職位嗎? 回教黨的底線, 就如此 cheap? 還是鬥爭了這麼多年, 厭了, 還是做政府吧, 穩穩當當, 又有官做?

老實說, 我不知道, 因為政客的嘴臉是說變就變的. 就算小聶說的只屬於少部分黨員的想法, 那至少, 回教黨裡有一個群體是做如是想.

但是, 為甚麼會這樣? 鬥巫統鬥了這麼多年, 就快要贏了, 突然晚節不保? 如果只是為了要做官, 他們早就做州政府好些年了. 現在形勢一片大好, 逢選必勝, 為何還要靠向巫統?

我相信, 除了名利, 應該是和回教化治國有關. 他們知道, 跟着民聯, 雖然節節勝利, 但是, 如有一天民聯執政了, 就算他們是民聯的主力, 也不可能推行回教國. 因為民聯是走多元路線的.

巫統現在只有比一半多一點的馬來人支持. 其他的都給回教黨和公正黨分了去. 所以, 月亮黨絕對有籌碼談判. 巫統在情急之下, 是有可能同意推行回教化政府的.

在柺杖政策的推行下, 馬鏟們早已失去了國際競爭力, 國庫早已空虛. 大馬遲早露出丐幫幫主的原形. 到時不如全國躲進宗教的龜殼, 借此逃避現實. 因為有些宗教, 是避世, 不太積極, 把一切都歸諸於上蒼的旨意的.

當馬國凡事都節節敗退時, 精神有寄託是很重要的. 雖然他們自小就享有各種優惠, 但是他們發覺自己無能, 又不知怪誰時, 最好是當着是上蒼的決定. 支持月亮黨的年輕馬鏟越來越多, 就是這個原因. 這點, 我早在去年12月的帖子 ‘是誰選你上來的’ 說過了

我說過一件對非回教徒非常不利的因素: 不管月亮黨如何鬥巫統, 第一他們都同樣是馬來人, 第二他們同樣是回教徒. 這不是 Botak 在鼓吹種族主義, 而是說出一件太陽底下的事實.

回教黨親巫統派已經放話, 要组聯合政府, 首要條件便是回教國. 沒發現好笑的一點嗎? 人家在討論時提也不提到非回教徒會怎樣.

對, 我們是不存在的. 反正人家決定了就會通知你. 就算他們是在民聯旗下贏得華人選票又怎樣? 轉碼頭難道要你批准?

不過別怕, 我們有救星. 誰? 就是巫統內的既得利益階層! 因為就算全體回教黨黨員都支持加入國陣, 這些貪污王是不會這麼容易把手上的利益與回教黨分享的. 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