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9 April 2010

抱恙

沒有, 沒什麼, 就是病倒了.

去新古毛那天晚上走得大汗淋漓, 然後一上車就被冷氣吹乾.

當天晚上頭痛難當, 第二天喉嚨就有點癢. 不理他.

星期二在工作的地方淋雨, 回到辦公室又是冷氣吹乾. 我就有預感, 這次要來了.

今天就倒了. 現在看到36—24—36 也硬不起來.

回來之後第一次病. 忽然想起了咱們祖先南來時有許多因 “南方蠻荒” 的 “瘴氣”, 加上潮濕炎熱的天氣而水土不服.

我想, 他們很多就是傷風發燒而已啦, 不過那時的醫療差些. 許多就去見了令祖公. 現在我們有每年從印尼飄移過來的, 比瘴氣還要厲害的山番氣, 這煙霧濛濛的年度慶典也不見有人水土不服.

也許是我們都變得比較賤了, 賤生的人抵抗力也強些. 對許多氣可以有免疫力, 對於光怪陸離的事也可以視若無睹. 無他, 賤生賤養, 身體素質總是比別人好.

再看看維基百科說: “瘴氣,亦稱瘴毒、瘴癘,中醫名詞,是指中國南方山林間濕熱環境下因某種原因(如動植物腐敗等)而產生的一種能致病的有毒氣體. 由瘴氣引起的疾病被稱為瘴氣病或瘴病….”

嗯, 這國家經過多年政治腐敗所產生的氣體, 其中有雞氣, 馬氣, 狗氣, 早把我們都薰成愚民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谷氣, 想到輾轉多時人家還是要說你跳樓, 還是連個替死鬼也不給, 想到醫生的尊嚴可以如此不值錢.

你以為讓你移交三百萬支票的照片刊登在頭版人家就會忘了趙明福? 艾唷, 小小捐款需要首相親自出馬移交? 你心虛嗎? 你娘的.

也許我真的谷病了.

Tuesday, 27 April 2010

國陣的前鋒—主流媒體

看了周澤南的'主流媒體輸到脫褲',很是感慨。但是想想,主流媒體其實那有輸,他們簡直幫國陣贏到完。

補選輸了,每個想改革的人都在罵選民愚笨,但是鮮少有人想到主流媒體對他們的影響。

我先不說馬來人,因為他們有很好的理由投巫統,利益和特權當頭嘛。是,他們思想不開放,是,他們心胸是不廣闊。但是,這一切都不奇怪啊。奇怪的是華人,繳稅養人然後被人罵是外來者妓女還唯唯諾諾投國陣的賤民。

這兩天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是烏雪新村的那三分之一投國陣的人,我為什麼會投國陣?國陣的糖果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有利益關係的也是少數,值得注意的是,那三分之一的人好像不會肚懶,因為要肚懶,首先得知道事實。我是說,詳細的事實。而他們所閱覽的主流媒體呈現了一個已經被塗脂抹粉的局勢。

所謂三大民族和諧共處的宣傳照,那雞微笑敦厚和諧的形象,一直是主流媒體的最愛。還有不利於國陣的消息全被淡化或封鎖,國陣作了一丁點的事就大張旗鼓的公佈,抹黑反對黨的合成照率先刊登的做法,已經是不成文本地媒体操作守则。基本上全體主流媒體成了國陣的外圍宣傳局。

如果你是沒有上互聯網習慣的新村華人,你每天接觸的只有報紙,電視新聞,Astro 韓國連續劇,咖啡店阿伯政治評論員,和你隔壁或新村會所裡對你說投民聯會發生513的馬華人。再加上有人保證贏了可以去布城取三百萬,建美美的華小給你的小孩,說的人唇紅齒白笑容和藹一臉福相,再看看你家路口嚴陣以待的紅藍綠帽部隊,你的心很快有所屬。

在這種情形下,還有三分之二的選票給民聯,可見人們的憤怒已經是源自他們的日常生活,而不是源自消息了。

接受事實吧。懂得在互聯網尋找資料和新聞的人只佔了非常少數。我們的媒體是國陣的先頭部隊,不管他們是自願還是被逼的。但是對群眾來說,我們的主流媒體已經失去了身為媒體的價值,到了可有可無的境地。但是,他們會繼續的幫國陣攻城佔地,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所以,不錯,他們不只是輸到脫褲,基本上,在國陣的統治下,主流媒體名存實亡,他們的存在已經有辱媒體二字了。

Sunday, 25 April 2010

激情之夜 (2) – 花絮, 更多照片

當我們到叻思時, 一位印度大兄醉眼惺忪的對德霖說, 他已經投了八次票. 看他醉八仙的鳥樣, 怎麼看年紀也不像已經投了八次票的. 不過他突然像政治家般的說: 這裡五十年了, 沒有一間淡小! 我們想他應該比那個卡馬‘吻手’納登 (Kama ‘The Kiss hand’ Nathan)更有資格做候選人.

新古毛的市區在白天相對比較冷清, 海報也少. 國陣和民聯的行動室在同一條街上, 只是隔了幾間店屋, 各自為政, 相安無事. 那些如臨大敵的警察好像傻瓜. 我們去國陣的行動室拿水喝, 然後又走過來民聯的行動室雞婆.

行動室內沒有華人. 我以為全是工作人員, 誰知道一拿起相機, 全部人就彈開, 只剩下圖中兩位. 馬來妹的英文很好 (人又幾漂亮下, 所以光頭的問題很多…..)

當晚的嘉賓中, 卡巴星的馬來文最差, 偏偏又最長氣 (因為說得很慢), 沒有講稿, 臨場發揮, 台下的馬來人一直在禮貌的暗示他收場, 很搞笑. 林冠英到場時有馬來群眾趨前握他的手, 而且是雙手緊握那種, 他們大聲喊他: Guan Ying! Guan Ying! 可惜我矮, 拍這照片時被擋住了. 雪州州務大臣卡立不是那種演講出色搞群眾大會的人, 聽他說話可以睡覺.

我混進所謂的記者席(還是要坐草地)後, 有包頭佬問我, 老聶有來嗎? 我就整個記者記者模樣的回答, 有! 和安華一起來, 在兩公里外, 正在塞車! (說謊面不改色) 結果是老聶自己來. 不知道那傢伙對這冒牌記者怎麼想.

如果你問我輸贏. 我可以說, 沒道理會輸! 綜觀整個國會選區, 民聯的氣勢什麼時候都比國陣強. 問題在於還是有選票流失了. 那流失在那裡? 行動黨的人和我說, 這次對民聯傷害最大的不是什麼喝酒的課題, 而是選舉委員會搞鬼的後果. 因為以昨天的塞車情況來看, 如果你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 把人家的投票站掉換了, 那他可能來不及從一個地方跑到另外一個地方投票. See?

還沒說其他被合法化的骯髒手段, 我沒氣說, 自己上當今大馬看吧! 如果是狂勝的議席, 給他弄掉一兩千票算不了什麼. 如果是險勝的, 這些骯髒手段是關鍵.

我只想問問新村華人, 你們對這種模式不厭倦嗎? 平時罵你們是外來者, 說你們是妓女騙子, 然後在選舉前, 在當地馬華的配合下, 才來捐款捐地給華小, 找個老華裔來擁抱, 說什麼一家人. 這種恐嚇賄賂的模式國陣每一屆都在用, 每一屆都有效! 你們還要在這種情形下過活? 為何我只說華人? 因為如果在今天這種局勢, 我們只是輸馬來票, 那我無話可說. 但是如果還輸華人票, 那烏雪華裔是否要做賤民?

昨天我們問的每一個華人都不肯說明他的投票傾向, 那種寫在臉上的疑心使我想刮他們一巴掌. 請別為他們說話 (什麼華人都比較圓滑等等)! 你根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對人說你投誰. 這點我們不如馬來人, 所以黃家泉那隻狗才敢說出‘你投誰政府都知道’這類狗話. 因為馬華的人還在新村散播這種投民聯會有暴亂的毒素. 對,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有人和你說如果你行使你的公民權力會有暴亂. 我們用民主制度選出來的政府是一群不懂民主的人 (除了黨爭時)

但是, 那些激勵人心的畫面的確是真的, 就算它的效用不在烏雪, 也會在其他地方繼續發酵. 所以下一屆大選絕對有希望, 但是要擊敗骯髒手段, 就必須在全國有非常大多數的優勢才行了.







(轉載照片請說明出處)

激情之夜

昨天我們下午三點從吉隆坡出發. 沒有真正的目的地, 就是到選區走走看看. 把車停在Bukit Beruntung, 然後跳上德霖的車, 四個人看那裡沒有警察的路障就往那邊走.

到了叻思, 停下來吃點東西時, 看見旁邊的嘛嘛檔有點騷動, 走前去八卦, 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運氣, 坐在前面的是添強和安華. 添強很精神, 倒是華叔看起來很累.

應該是獨家照片了, 因為周圍沒有攝影記者. 我的相機跟眾民聯粉絲的傻瓜機相比看起來很大塊, 華叔以為我是攝記, 親切的對我說: Duduk lah, minum. 我竟然沒聽到 (是李家家過後告訴我的), 只顧着拍照.
過後本來想去烏魯音, 因為聽說有群眾大會, 但是塞車塞個半死, 警察的路障又把問題加劇, 只好當機立斷, 轉去新古毛. 沒想到原來當晚九點全部民聯大頭會到. 又是意外收穫. 我們到民聯行動室去雞婆, 那工作人員說, 馬來票吃緊, 華人七十巴仙是民聯, 印度票五十五十. 她擔憂的說, 墾置民幾乎給國陣掃完, 因為國陣派錢.

四月冒充記者問一間印度商店的老闆他會投誰, 他說為了穩定, 要投國陣. 我們想到有錢的印度人是最狗樣的. 餓了, 就駕車到丹絨馬林吃晚餐 (當自己在郊遊). 誰知道, 一回到新古毛, 就塞得動彈不得. 每輛車都是民聯的粉絲 (大部分都是馬來人). 怎麼塞也不介意, 就是一吋一吋的, 慢慢的駕進市區.

德霖把車泊在離市區一公里外, 我們四個人走路進去. 沿路看到我不能相信的畫面. 馬來人(走路的沒有一個華人, 除了我們) 攜帶一家大小, 像朝聖般的, 向體育館走去. 最感人的是一位馬來婦女, 抱着還不懂得走路的嬰兒, 還拖着兩個, 就這樣走着.

怕熱的我走到像剛冲涼 (李家家語), 誰知旁邊一位馬來仔告訴我他從霹靂州的朱毛下來支持的, 我們這些首都來的頓時不敢出聲.

到了體育館, 有馬來仔派明福的照片, 說: Jangan lupa Beng Hock. 我心頭震了一下, 進了體育館, 才知道他們這群像朝聖的人為誰來. 當老聶來的時候, 全場雷動, 那場面根本就是搖滾樂手出場的場面. 每個人都要衝前去握他的手. Tok Guru的喊聲不絕於耳.

我得到某位大俠的指點, 得以混進前台拍照. 我要帶出的訊息是: 我所看到的情形可說一點都不悲觀. 民聯支持者不需任何金錢回報也會一家大小出席群眾大會. 而且, 出席國陣的人很多只是去拿手信 (人家可大手筆呢, 一人一包), 投票未必會投國陣.

好了, 亂寫的, 昨天兩點才倒下, 今天趕著寫, 沒有文筆可言. 我們沒等到華叔來就走了. 因為實在太多人了. 民聯領袖大都遲到. 因為塞在車龍裡, 不像國陣的, 有警察開路. 但是就像民聯行動室的人對我們說的, 巫統肯定很怕, 因為首相每天都到!



P/S: 要混進去記者席時, 當民聯的保安問我是誰, 我說Rock News. 哈哈, 不好意思, 用了風雲時報的名堂, 反正那些馬來仔也不知道誰是Rock News…..看來風雲要請我當攝記了. (要轉載照片請說明出處)

Saturday, 24 April 2010

烏雪補選成績追蹤點評

廣告時間.

請用光頭牌洗髮水….哦, 對不起, 打錯廣告, 咳咳.

OK. 這才是: 補選當天, 4月25日的下午五點開始, 風雲時報將舉行 ‘
烏雪補選成績追蹤點評’ 的網上交流會, 歡迎大家登入聊天室參與. 結束時間是晚上九點. 換句話說, 整個交流會是算票的時段.

風雲時報找來和大家抬槓兼發表鳥論的有不務正業的光頭, 雪華青團長吳仲順, 據說還有公正黨副主席李文材的助理陳家興, 和馬華中委何國忠的助理李榮健等.

由於風雲擔憂光頭出口成髒, 整個交流會都是KNN, 魚蝦蟹橫飛, 因此會有審核, 留言播放將會有幾秒鐘的delay.

到時希望眾多博友, 損友和潛水客踴躍參與捧場.

Friday, 23 April 2010

如果他真能夠贏

看到那胖手
他血液裡奴性的亢奮
不能自己

導致他
情不自禁的
啜允

典型的國陣
所謂新一代
一臉的理所當然
(相對你一臉的愕然)

親親我的寶貝
從這一吻
有誰想起
騙子
妓女
外來者

看來
只要有空頭
他甚至可以幫那你含

親愛的烏雪選民
如果這樣的人也贏了
那我就服了你們

Wednesday, 21 April 2010

是誰在繳稅養貪官?

這個問題一點都不神秘,神秘的是我們的政治環境。

比如,你很難知道多少百分比的華人或馬來人有繳稅,你只可能知道全民繳稅的大約有多少。唯一的途徑是寫信去有關部門申請有關神秘數據,說明理由。當然,多數是會被拒絕。

好啦,我們就不分種族來談。根據潘檢偉所說,只有6.7% 的人口,或15%的勞動人口是繳稅的,即,他們的月收入在馬幣3000或以上。有85%的勞動人口是不繳稅的。

這些所謂的低收入者有許多是少報稅的小販與個人營業者,未必是窮人,很多只是逃稅。今天我們暫且不說他們,我們要說的是有繳稅的。這15%的繳稅一族是稅務局看得到,跑不掉的,有工作報稅的繳稅者。不包括那些把錢運出國外或建造雞宮的狗娘養的。

這些繳稅的打工一族是誰?什麼種族佔了多數?為何政府不敢給數據?嘿,華人們,別瞎猜,馬來人今天也有很多是中產階級,他們賺的錢也是不少的,別以為只有華人才高薪。

問題是,他們有Zakat, 即課功,回教徒捐獻的慈善救濟金。

你捐一份可以扣稅的慈善款(tax exempted donation),比如,1000元,那錢是在你的被扣稅收入(Taxable Income)裡扣,過後你在應繳稅金(Tax Payable) 計算出來後你還要繳稅。他們的Zakat則直接從tax payable裡扣除。

所以如果你的taxable income50000, tax payable3000, 你的捐款1000 將在50000裡扣除, 過後49000還要計算tax payable. 回教徒則簡單得多,他們捐的Zakat將直接從3000那邊,即tax payable扣除。

換句話說,他們有選擇。要交稅還是Zakat?他們必須捐獻他們總收入的2.5% 作為課功,但是可以多捐。而他們很多都是多捐的。為什麼?

很多馬來知識分子和中產階級由於十分討厭巫統,不想他們的稅金被亂花去買潛水艇,都情願把錢捐給Zakat,而不願交稅。RPK就曾經在2008年呼籲回教徒在民聯執政的州屬繳付Zakat,而不是所得稅。(見此)因為課功將直接交給州政府,但是所得稅就是給中央。

就這麼猜吧,如果大部分的回教黨黨員和公正黨支持者都情願捐給Zakat也不要繳稅,那加減乘除,有多少百分比的高薪馬來人寧願繳付Zakat也不要繳稅?我還在找著數據。

所以,到底有多少非馬來人在繳稅養貪官,養種族主義者,買潛水艇,建立雞宮,養那些罵我們是外來者的人?我也不知道。稅務局把數據看得很緊。

其實,誰繳多稅不打緊,套一句老話,都是一家人,何必分馬來人與非馬來人?就像Zakat的本意那樣,是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弱勢群體。

要緊的是,那些理所當然的主要繳稅者,知不知道他們其實是真正的主人?知不知道他們其實是造王者?知不知道既然他們繳了稅,就必須挺直腰骨,臭罵那些說優先論妓女論騙子論的人,大大聲的說:他媽的!你給我下來,知道是誰在養你的嗎?

刊登于風雲時報專欄

Tuesday, 20 April 2010

賀詞

霹靂州九洞州議員

國陣變天功臣許月鳳女士

于霹靂蘇丹華誕

受封拿督DPMP勳銜

婊子當道
良民當災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


祝許議員

走路給車撞倒
大便肛門生瘡
站着磚頭砸頂
睡着沒了呼吸

霹靂州子民光頭在此
以三隻清香向天詛咒敬賀

Sunday, 18 April 2010

你的保險保險嗎?

人家說我太政治, 我們就談談民生. 醫療是民生大課題哦.

可知道醫生與保險公司的鬥法, 我們成了犧牲者? 私人醫院的貪婪, 保險公司對於醫院的不信任, 使很多人都大呼上當. 卻沒有人問怎麼我們不可以依賴政府醫院, 怎麼我們沒有全民保健? 這又是一個理所當然.

稍微有點點能力的人都買了保險, 無他, 有病的時候誰也照不住你. 大眾的觀點是: 政府醫院醫生不好, 服務差, 買份保險, 有病時進私人醫院.

很多保單都有住院的福利. 如果你有此種經驗的 (大吉利是), 你是否發覺醫生多會叫你星期五進院? 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隔天就是週末和星期天, 醫生巡房可以叉你高些.

你入 (私人醫院) 院前辦手續, 醫生一定問你有沒有住院卡. 你說沒有, 就便宜些. 你說有, 馬上不同價錢. 至少高二十巴仙. 你怒氣沖沖, 問為什麼, 醫生眼裡閃爍着MONEY: 你有保險公司幫你付款啊.

好, 出院了, 保險公司跟你說, 其實他們只負責 ‘合理的價格’, 你才發覺你保單裡有這麼一個條文. 所以如果你的住院費用是八千馬幣, 保險公司可能只支付六千, 因為他們經過詳細調查, 認為那是合理價格. 但是如果你說沒有住院卡, 很可能你的醫療費用也是六千, 所以聰明的做法是自己先付賬, 然後向保險公司報銷.

保險公司吃虧多了, 就高薪聘請經驗豐富或已退休的私人醫院護士長來掌管評估部門. 你們的每一張醫院帳單都被這些幹練的眼神掃描過, 然後他們會向新主子說明那一些是不需要的費用. 他們當然比任何人清楚, 因為那是他們舊主子的賺錢方法.

私人醫院是營利機構, 你不能跟營利機構討論太多人性. 保險公司為了保護自己, 就拼命的改保單條例, 他們也是營利機構, 他們不信任醫院. 到頭來, 吃啞巴虧的是病人.

我們寧願在這“保險公司VS私人醫院”的大戰中受氣, 卻不去問政府為何優良的醫生都跑到私人醫院去了 (也有少數有良心堅持留下來服務大眾的, 如血大夫).

政府可以花千萬億萬去創立一個大馬的黑猩猩口號, 把人當黑猩猩送上太空, 買不能潛水的潛水艇, 自我卑賤的買位見星條國總統, 卻不能丟錢把好醫生留住, 有系統的把政府醫院器材現代化, 設立全民保健的制度.

中下層收入的人是相當信任政府醫院的, 不管好不好, 他們認命. 倒是中產階級, 因為負擔得起保險費用, 他們大多不去政府醫院, 他們會為私人醫院的護士態度不好而投訴, 但是他們不會為了為何政府醫院不能成為完善的全民醫院而吵. 因為, 那不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可悲的是有許多收入不高的也每年用幾百整千塊來買保險, 而有多少納稅人在交錢買保險時, 會問 “為何我不能依賴政府醫院?” 因為買保險然後有病進私人醫院被砍是理所當然的啊! 我們受醫療制度折磨是理所當然的啊! 因為我們許多人哪, 就像那些自掏腰包請保安在他家路口搭棚防盜的人一樣, 都是理所當然症候群.


(感謝一位有原則的保險代理員提供資料)

Friday, 16 April 2010

中年怒漢

我想, 其實中年危機不是懶叫不能硬, 或硬度不夠, 中年危機也不是頭髮脫落變地中海, 而是你看得比別人清楚, 卻無能為力, 進而變得沮喪, 影響你的工作和其他 (當然也可能由此導致懶叫不能硬).

然後你發覺年輕的沒有見地, 因為他們竟然相信電視電台靚仔DJ和炫麗廣告所說的一個大馬. 老年的那些, 思想還停留在五十年代, 和你說共產黨李光耀聯盟社陣與英國佬, 最後說不如投國陣因為有華裔部長.

頓時你明白什麼叫做不惑之年. 因為誰也迷惑不了你. 不惑之年有兩個選擇, 一是繼續沉淪, 等待更年期的到來, 看着懶叫慢慢萎縮. 一是, 你必須保持你的憤怒. 這是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 頓時,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變了蠻牛.

在番薯國活得越久, 你就越看清一個事實: 咱們政府真沒把咱們當人, 因為只有黑猩猩的智商才會接受和相信他們所作的各種解釋, 藉口, 謊言等等等. 難怪, 達爾文早說黑猩猩的因子和我們是最接近的, 許多大馬人進化做了黑猩猩. 然後, 你越想越氣. 年紀越大, 你越生氣.

你本來想做個愚民算了, 渾渾噩噩過日子, 誰招惹誰啦? 娘的. 每天開門七件事: 開車, 給toll, 塞車, 找位泊車, 上班給人罵, 提防搶劫, 然後回家看到家裡沒進賊, 他媽的鬆了口氣.

可是隨着荷爾蒙開始失調, 你步入中年, 你發覺戴起眼鏡就像霧裡看花, 一脫下眼鏡卻金晶火眼. 一下子, 全明朗起來. 嘿, 你就活得窩囊, (那不打緊, 你是愚民嘛) 你沒想過反抗, (那不打緊, 你是愚民嘛) 人家當你是傻瓜 (那不打緊, 你是愚民嘛), 嘿, 可人家光明正大就當你是傻瓜哦…

從你睜開眼睛到睡覺, 一天所受的苦中, 有那些是和國陣政府無關的? 幾乎沒有. 從交通到治安到兒女教育到去政府機構辦事, 你的煩惱全都因政府的無能貪污腐敗濫權行政偏差而存在.

番薯國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 連潛水艇都不能潛水了, 花個七千多萬買個位子見見大哥大, 又能是什麼大事了? 反正就像叫雞, 都是給自己爽的事兒. 分別在於三百塊一個鐘和七千萬四十分鐘.

君不見為那四十分鐘的高潮, 黑猩猩媒體涂脂抹粉, 大事追捧? 原來國家的自尊不是源自民主政府和獨立的司法, 原來國家的尊嚴是讓大國給施捨的. 有賤民社會, 就有賤民主流媒體, 也自然會有賤民首相.

剛找到工作的年輕人急着買車, 你知道他的財政會出狀況, 但是政府沒有把公共交通搞好, 他不得不買. 看到三十五歲左右的夫婦甜蜜的買下他們第一棟公寓房子, 你想說: 別買, 這區已經負荷不了新的住戶, 在一年內就會變成塞車黑區. 官商勾結公寓亂建, 但你不能潑人冷水.

嘆了口氣, 你發覺沒有人聽你的. 你很想告訴一個忙碌的高收入城市人, 他現在所面對的一切, 都不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花園房屋不需要請保安員守在路口, 那是警察的工作. 華人中小工業區的路塌了, 那一帶的商家理所當然的自掏腰包築路, 因為市政局電話沒人接.

我們都極懂得變通, 都情願自己吃虧也不好意思麻煩政府. 變通多了就是變成你的生活一部分, 你會為了人家不讓你超車而發脾氣, 你不會為了警察不抓你家附近的劫奪犯而憤怒. 因為, 你已經被理所當然了.

我們向來所認為的理所當然不是理所當然, 我們認為是常理的其實不是常理. 我們其實還有很多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政府要我們知道的.

出關. 是為序.

Monday, 12 April 2010

學走路了

網友FRANK C 的女兒十三個月大, 7.5公斤, 小美人一個, 嬌滴滴的. 而且還未滿一歲就會走路.

我的懶惰妹十五個月大, 滿歲時已經10公斤, 現在不知道多重, 因她老子不想知道. 哦, 對了, 她十五個月才學走, 現在肯走路了.

她聲量宏大, 罵人時隔壁三間都聽得到.

上個月推着她去超市買衣服, 她整個大老闆的款坐在嬰兒車裡 (因為還沒學走路), 售貨員看她撐滿了整架嬰兒車的坐墊, 說: 你的兒子三歲的衣服這裡有啊.

我老婆: 嘿嘿嘿, 女兒來的.

我: 嘿嘿嘿, 她只有十四個月.

可見公婆倆在意的是不一樣的事情.

可是以前英國醫生對我說, 一歲時的重量必須是出生時的三倍, 才算是標準. 所以我的小母老虎根本是很標準啊.

嗯….一定是FRANK C的女兒太小塊頭了.

(哦, 對了, 閉關也可以替女兒拍照的啦. 你們先讓我休息一下啊)

Friday, 9 April 2010

假假閉關

很累. 噢不, 應該說, 向來都很累.

對於一個朝九晚五的人來說, 回到家休息一下後寫博, 寫專欄, 到凌晨一點, 我自己也不清楚那種動力是怎樣來的.

有天我毅然站起來, 離開電腦, 走到大廳陪我弟弟看電視. 結果, 看到一半, 睡着了.

發覺自己原來那麼累, 應該睡覺了吧? 誰知道, 走到螢幕前, 自然而然的, 會撐着眼皮, 繼續打字.

其實寫博的人, 最好是自由業者, 或媒體人, 在時間的運用上, 他們比較方便, 我們這種, 則要在兩種空間過活, 腦袋就像電腦的switch board, 得記得換身份. 早上是滿身銅臭, 虛偽造做的白領. 晚上, 讓自我釋放, 獸性大發.

所以寫博交了很多朋友, 很好的朋友. 因為博客是最自我的空間, 人們總在博客顯現自己真實的一面. 有個到今天還沒見過面的人, 在MSN見到我浦頭時甚至可以說出我當時的心情, 想法, 在做什麼.

當你不見那個人的樣子, 所有的主觀因素化為烏有, 剩下的, 只有文字. 如果你的文字是發自內心的, 見字如見人.

說閉關說爽的. 我的人閉不了關. 我不會打坐冥思. 一冥思就睡覺, 要不就上網找A片. 看奶好過看馬華巫統.

但我需要的是沉澱. 我在四個月前回到大馬時沉澱了一次. 那時兵荒馬亂. 不算. 這次, 是真的沉澱. 但是相信不會久. 腦袋太擁擠了, 得清理出一些空間來.

還是希望你們得空上來, 看看我的友情連接, 看看新聞, 發表些意見, 留言版我還是每天會看.

呃….下…下星期見吧. 哈哈.

Thursday, 8 April 2010

佳作介紹: 為何要說鬼故事?

東林波波現在所連載的, 不只是鬼故事, 而是經過採訪的真人真事的靈異事件, 只不過, 在當前的環境下, 我們只能當鬼故事來讀.

雖然, 就算在一個司法完全公正的環境, 你也不能把靈異事件當着是證據或供詞. 差別在於, 司法公正的環境我們究竟會知道真相. 司法有偏差的環境你可能永遠不知道真相.

在這個時候, 讀鬼故事做參考就對你了解真相有幫助. 就像, 三國演義是野史, 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資料的.

波波在完成了訪問後, 在號外周報發表的這篇訪問稿, 現在在她的博客重現. 希望那些平時只通過主流媒體了解明福案件的人去追讀這故事的連載.

為何魂魄不散? 就是因為冤, 因為恨. 冤恨聚而不散作祟, 是為冤魂. 每一個冤魂背後都有一個悽慘的故事.

如果你有點時間, 如果你的血是熱的, 如果你對任何看起來理所當然的事情都有所懷疑, 就到那兒去看故事吧. 免費的.

Tuesday, 6 April 2010

我們去教科文組織講什麼?

副首相週一抵達巴黎,參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會議。說是分享大馬在全民教育方面的經驗。

媽的。全民教育?

去聯合國分享以膚色為導向的升學制度?

去聯合國分享以膚色為導向的獎學金制度?

去聯合國分享有偏差的學校津貼制?

去聯合國分享一個大馬的'優先'教育制度?

Don't talk sh*t!


刊登于風雲時報藍葩話語

Monday, 5 April 2010

清明節. 你們忘了明福嗎?

怎麼? 忘了他? 忘了他那出世就沒有父親的遺腹子? 忘了他那哭得死去活來的母親, 忘了他以淚洗臉的未婚妻?

現在大家都有新話題了吧? 談馬華比較有趣是吧?

想起明福, 我依舊憤怒, 非筆墨能形容, 他的案件不能了結, 身為大馬人, 永遠是羞恥.

為何直接了當的事情可以變得如此複雜. 為何法醫得從外國引進, 本地人驗不出死因? 還有法醫被恐嚇, 誣陷, 這是什麼國家? 這案, 還要拖多久?

如果你已經失去了憤怒的能力, 想想, 一條人命, 在一些人眼中, 就是如此不值錢.

如果你已經失去了憤怒的能力, 想想, 一個無辜的人, 就這樣白死了. 他所效忠的國家, 竟然還不能還他一個公道.

如果你已經失去了憤怒的能力, 想想, 有人把法庭當兒戲, 把人民當傻瓜, 法醫供詞前後矛盾, 結案遙遙無期.

清明了, 你們別忘了明福. 也請記得, 烏雪補選, 根本不需要炒作CD事件. 告訴烏雪選民, 單就明福一案不能完結, 國陣就應該倒.

也請告訴烏雪選民, 別忘記了如何憤怒. 如果他們忘了, 如果他們可以被一些造勢的甜言蜜語, 似是而非的鳥話矇騙, 如果他們可以看到 ‘首相來了’便覺得應該給臉, 如果他們賤民心態發作, 覺得被什麼權威組織恐嚇沒什麼大不了, 那請他們想想明福.

也請告訴烏雪選民, 不要給臉那個所謂‘重生’的馬華, 別受騙. 他們是國陣一份子, 不要就因為有個親善的華人臉孔跟你拉票而給他臉. 如有馬華的人跟你拉票, 問他們明福的案件, 問他們對土著權威組織的反應, 問的時候記得瞪着他們的雙眼, 看進他們的眼眸裡去, 看他們會否迴避你的眼光, 或推唐塞責.

明福啊明福, 在此清明時節, 如果司法公義無望, 我只有迷信的希望你能去找所有要對你的死負責的人, 直到他們全倒下為止.

Sunday, 4 April 2010

老顏的畫展

踏進畫廊, 我這沒有美術細胞的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負責人熱情的招待, 把我的假設一掃而空. 我以為藝術家都是很孤傲的. 以為我這種連什麼是後現代, 什麼是佛羅什麼德都不知道人, 會受到白眼.

她問我看誰? 我說老顏….啊, 不, Gan….Gan….Gan….然後眼睛看到墻上老顏的英文名, 哈, 對了, Gan Chin Lee, 我說. 朋友? 她問. 我說: 呃…算是, 還沒見過面的, 嘿嘿, 嘿嘿. (死命摸光頭傻笑)

老顏是我開博來第一個‘浮出水面’的讀者, 即, 非原本認識的朋友進來看的 (另外一個最早期偶爾出來呼吸的應該是ASTRO人阿冊). 老顏有個藝術性很濃厚的博, 速寫本子.

早在我還沒開博前, 還在艾琳的爵士風雲寄居時, 他有天突然到訪. 一句: ‘會繼續追看’ 使我原本零蛋的信心一下子強了起來.

做寄居博客做了幾個星期, 就開了冷眼橫眉, 當時浮出水面的網友包括也是搞藝術的Ken Lee, Eric Foo, 還有剛到花旗國留學的西域廢人等等. 那時留言版很冷清, 多數時候只有两三個留言, 而裡面一定有老顏. 他幾乎每篇貼文必到. 那時候看不到他內心會很失落. 他不知道的是, 他是我當初繼續寫下去的其中一種動力.

我老婆很少看我的東西, 偶爾匆匆瀏覽而已. 所以她曾經傻傻的問說: 你是不是只有一個讀者, 名叫老顏?

當他推門進來時, 我幾乎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 雖然他比照片廋了很多. 說話很輕, 令我感覺到有種孱弱, 和他眼神裡的堅毅不很調和. 他近來身體不太好.

“你近來寫得很頻繁?” 他問. 望着他不解的眼神, 我一時語塞. 我對這問題很感慨. 新的讀者不會這麼問. 我聳聳肩: 停不了, 到乾枯了寫不出了就自動會停. 他笑: 畫画也是一樣.

不久, 麗娟 (薰衣草夫人) 也來了. 我們都有同樣的目的, 就是給老顏一個驚喜, 只是沒料到彼此會到場. 麗娟不像照片看到的那樣廋弱, 她相當高. 她一句: 你的真人比相片矮, 令光頭十分洩氣 (麗娟姐, 不用那麼坦白啦, ERRRRRR)

老顏會紅, 我很肯定. 現在只看他能抽出多少時間全心畫画, 當然, 那也表示得在現實和理想間取得平衡, 有多少人可以不工作而全職畫画呢?

期望着他的個人畫展.

(老顏的画展于The Gallery @ The Starhill, Muse Floor, The Starhill, 161, Jalan Bukit Bintang)

(Botak 與麗娟)

Saturday, 3 April 2010

我們沒有誠信文化

馬華一直在講誠信,黨選時, 每一派都在講。講的人爽,聽的人瀉肚子。

我們的社會沒有誠信文化,追根究底,就是大眾過於包容,凡事傾向妥協,和所謂的協商(這個字眼使我想起臭魚頭,嘔。)

如果社會大眾是如此,國家領袖也自然是這種款,跑不了。當年老馬在答應了華團訴求後,可以明目張膽的反悔而且罵我們是共產黨,大家還是聳聳肩,算了。

所以我們的社會可以面對國家和社團領袖的食言,反叛,前言不對後語,而無動於衷。好一點的把它當笑話看,差一點的認為理所當然。你想要嚴厲譴責?馬上就有人出來勸你給臉給臉,勸你別那麼執著,勸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所以翁大頭當初可以誓言辭職而不辭,那雞可以說了一個大馬後來又變馬來人優先,跳槽的政治青蛙可以大言不慚。他們不怕,反正,沒什麼人在意,哎呀, 是這樣的啦。時間會沖淡一切。

所以我在想,如果周美芬有臉留下,是否表示我們在這方面已經登峰造極?

當初她308被掃地出門,翁大頭扶她一把,讓她後門上市,做了副部長。翁大頭失勢,她轉向廖派,以誠信問題攻擊翁大頭,然後放話說如果蔡當選將辭職。。

這樣的人,如果還可以留下來,如果還可以站得住腳,我就拜託馬華以後別再說誠信二字。當然,也不能一直說馬華不對,她只是華社的縮影。

凡事妥協的民族沒有骨氣,沒有骨氣就不能說一是一,不能說一是一,自然就沒有誠信。

要改朝換代,得學會少走捷徑,多抓緊條例程序,少妥協,多堅持自己的權益,少給臉,少點彈性,少協商,多監督,多問責,多跟進。有時執著些不打緊,人一執著,骨氣就來了。

有了骨氣的社會才會有誠信,才有決心一改到底,而不會發了一輪308脾氣後人家給點好處給點笑臉說幾句好話,就軟了。

周美芬走或不走,反映的何止是她個人的誠信而已?

Friday, 2 April 2010

阿雞哥的一天 (搞笑舞台劇)

(開場背景音樂: 十面埋伏)

黑着臉, 阿雞哥踏進客廳, 夫人橫山迎了上去.

“累壞啦?” 她嬌滴滴的說, 旁邊的傭人司機保鑣渾身顫抖, 開始泌尿.

“布基媽, 那個死木釘釘, 竟敢公開和我唱反調. 我早就在說‘一個’, 說了這麼久, 他今天竟然加個‘優先’, 有‘優先’怎麼可能還有‘一個’? '一個' 就是 '一個' 啊!”

橫山嘆口氣, “唉唷, 人家有嘛嘛佬撐腰, 還弄個外圍組織將你的軍. 你就忍着點囉, 不但如此. 你明天還要假假撐木釘佬, 對大家說你也贊成‘優先’. 現在時勢比人強咧. 你要乖, 知道嗎?”

“還要撐他?” 阿雞哥油光油滑的頭上青筋暴露, “我花了幾千萬, 才想到句‘一個’, 他一句‘優先’就把我的千萬宣傳打亂了! 基啦卡!”

“你有完沒完? 還在‘一個’, 還在‘優先’?” 橫山插着腰, 開罵, “要不怎樣? 啊? 你這麼多痛腳, 黨裡要反你的又那麼多, 你以為你很聰明啊? 一句宣傳也要整隊人替你想, 你人蠢, 反應又慢, 現場回應記者又差, 演講不看稿不行, 你能爬到這個位, 你還想怎樣?”

阿雞哥洩了氣, “唉….那個CD佬怎樣啦.”

橫山咪咪笑: “根據探子回報, CD佬的DVD在pasar malam的攤子廣受歡迎. 看來他的人氣挺高的. 不給部長也不行啦.” 說完, 似笑非笑.

阿雞瞪着她, “笑什麼笑? 那DVD妳不看過很多遍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

橫山哼的一聲, 斜眼望着阿雞, “人家就持久咧, 你行嗎?”

阿雞怒火中燒, 大力跺一跺腳, “KNN, 妳這胖賤貨! 別以為我不敢揍妳! 要持久是吧? 自己用黃瓜!”

橫山嚇了一跳, 哭了起來, 掩臉, 轉身慢動作飛奔而出. 舞台震動. (背景音樂江淑娜的煙雨濛濛)

Thursday, 1 April 2010

種族政治的反噬

老馬有臉出席人家的成立儀式,怎麼沒膽舉劍?

很難想像這傢伙再不死會玩出什麼花樣?現在土著權威組織似乎成了變相的巫統外圍組織。到底是誰在控制誰,值得玩味。

老馬越來越瘋狂。巫統的臭史,國有企業都和他有太多牽連,所以巫統親他那派不能倒,他也不能失去對國企的控制。自然界的定律是:馬桶倒了那些屎尿會全數流出。

另一方面來說,自大狂的他退休以後實在找不到一個他可以繼續做皇帝的地方。現在的成立大會上他的車頭照大大的掛在台上,旁邊一支巨型馬來劍。相信他很滿足。

而老馬最擅長的招數,就是種族主義。他在發現巫統不完全受他控制時,就會訴諸民粹,用外圍極端組織來推動他的議程。

但很肯定的是,巫統內部已經分裂。巫統雖說代表馬來人,但是要像權威組織那樣的蠻幹,又會失去國陣的平衡。所以阿吉哥的政策繼續受到牽制,他也繼續掙扎,國陣的執政壽命也開始倒數。

這種混亂的局面的根源,在於國陣的種族性結構。種族性政治在施行了五十年後,它的後遺症開始反噬。

國陣的結構不可能製造一個和諧的社會,而只能維持個暫時妥協的社會。當全球化競爭迫使被寵壞的一個族群面對自己的無能時,他們仍舊選擇怪罪別人,所以佔盡優勢橫行霸道的人竟然可以做出受害者的悲情訴求。

劍再大支也沒用,如果你心理上是侏儒。

我相信,如果國陣真的倒台,華基和印基政黨可能會樹倒猢猻散,或政治性癱瘓。因為民聯勝利表示大多數的非馬來人和至少半數的馬來人支持民聯,巫統也因為失去華基和印基政黨的配合而不能繼續維持國陣三大種族合作的假象。

但先別樂觀。弔詭的是,剩下的最強最明顯的反對黨,就是馬來種族主義政黨。局勢就變成多元種族對壘單一種族,偏偏裡面有令人擔憂的重疊性。事情的演變,已經不是誰能預料的了


刊登于風雲時報專欄